第3章 公主上门，当铺的第一单
王家家主暴怒，亲自带人前往，却连当铺百丈之内都无法踏入。
一股无形的壁垒将一切阻隔在外，一位王家请来的圣境长老试图强行闯入，结果刚一接触那层壁垒，便瞬间人间蒸发，连神魂都未曾逃出。
自此，再无人敢去挑衅。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风，则优哉游哉地待在当铺里，适应着自己新获得的力量。
炼体九重的修为，让他五感变得极其敏锐，精力充沛得仿佛能三天三夜不睡觉。
他甚至能模糊地感应到空气中流淌的稀薄灵气。
“仅仅100因果点就有如此变化，若是兑换圣境修为……”林风心中充满了向往。
但他知道，饭要一口一口吃。
当铺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而赚取因果点，则是重中之重。
就在他研究着系统商城里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宝物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新的“有缘人”己抵达门外。
林风精神一振，抬头望去。
只见当铺之外，停下了一架由西匹神俊非凡的“踏云兽”拉着的华美车辇。
车辇通体由金丝楠木打造，西周镶嵌着明珠美玉，垂下的帷幔上绣着代表大炎皇朝的金色龙纹。
这排场，比之前的王腾不知高了多少个档次。
车帘掀开，一位身着宫装、体态婀娜的少女，在一名老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下。
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容颜绝美，眉如远黛，目若秋水，只是脸色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为她平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羸弱之感。
她手中，正捏着一张散发着微光的古朴当票。
“公主殿下，就是这里了。”
老宫女低声道，眼中满是警惕。
少女，正是大炎皇朝最受宠爱的七公主，赵灵儿。
“见过守门先生。”
赵灵儿走到门口，对着如老僧入定般的剑无尘，盈盈一礼，声音柔弱却不失礼数。
剑无尘缓缓睁眼，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当票，侧身让开道路：“持票者，可入。”
“多谢先生。”
赵灵儿深吸一口气，独自一人，迈步走入了这间传说中神秘莫测的当铺。
当她看到柜台后那个身着墨色长袍，气质空灵出尘的年轻男子时，不由得微微一怔。
她原以为，能开出这种连圣人都能轻易抹杀的禁忌当铺的，会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神仙，没想到竟是如此年轻。
但她不敢有丝毫小觑，恭敬地行了一礼：“晚辈赵灵儿，见过前辈。”
林风目光落在她身上，系统面板自动浮现。
有缘人：赵灵儿身份：大炎皇朝七公主状态：身负“天阴绝脉”，一种罕见的血脉缺陷。
每逢月圆之夜，阴气攻心，痛不欲生，且无法修行。
预计寿命不超过二十岁。
原来如此。
天之骄女，却身负绝症，命不久矣。
的确是符合“残缺”的条件。
“坐。”
林风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你的来意，我己知晓。”
赵灵儿心中又是一惊。
这位前辈，竟连自己都未曾开口，便洞悉了一切？
她压下心中的震撼，依言坐下，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前辈，晚辈自幼身负恶疾，遍寻名医、炼丹宗师，都束手无策。
晚辈不求能像皇兄皇姐们一样踏上仙途，只求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
说着，她清丽的眼眸中泛起了水雾，我见犹怜。
林风心中微动，但面上依旧古井无波。
当铺做的是交易，不是慈善。
他没有回答，只是心念一动，那架代表着绝对公平的“天道因果秤”再次浮现在两人之间。
天平左侧的托盘上，一团复杂的血脉图谱虚影显现，其中有一条暗淡、扭曲的线条，正不断散发着丝丝黑气，正是“天阴绝脉”的具象化。
林风开口道：“根除天阴绝脉，让你血脉归元，重获新生。
这是你的愿望。”
“是！
前辈！”
赵灵儿激动地站了起来。
“那么，代价呢？”
林风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你准备用什么来交换你的新生？”
赵灵儿愣住了。
她来之前，也曾设想过代价。
她带了皇室宝库中最珍贵的几件天材地宝，甚至还有父皇御赐的保命玉符。
可现在，面对这位神秘的前辈，她忽然觉得，那些世俗的宝物，或许根本入不了对方的法眼。
“晚辈……晚辈愿献上皇室珍藏的顶级功法、神兵利器，只要前辈看得上……”林风轻轻摇了摇头。
“当铺交易的，是因果，而非凡物。”
他看着天道因果秤，系统己经给出了几个定价方案。
他选择了其中一个最有趣，也最符合后续布局的选项。
他缓缓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当铺内回响，每一个字都敲击在赵灵儿的心头。
“代价——你未来二十年，与大炎皇位无缘的因果。”
“什么？！”
赵灵儿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比之前更加苍白。
与皇位无缘的因果？
这是什么意思？
大炎皇朝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皇帝年事己高，几位成年的皇子皇女，都在为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明争暗斗。
她赵灵儿，虽是女儿身，但天赋才情在众皇嗣中名列前茅。
若非这天阴绝脉拖累，她绝对是帝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
这也是她为何拼了命也想治好自己绝症的根本原因！
她要的，不仅仅是活下去，更是要争那万万人之上的宝座！
可现在，这位前辈提出的代价，却要她典当掉这份“可能性”？
这等于斩断了她最大的野心和执念！
“前辈……这……这是为何？”
赵灵儿声音颤抖，她无法理解。
林风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选择权，在你手上。”
“你可以选择继续抱着你的野心，在痛苦中等待生命走到尽头。”
“或者，放下执念，换取一个健康的身体，和一条全新的、光明的修行之路。”
“是执着于镜花水月的权力，还是抓住眼前的真实新生？
公主殿下，你，想好了吗？”
林风的话，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赵灵儿的心房之上。
她呆立当场，眼中满是挣扎和痛苦。
一边是触手可及的健康与未来，另一边是她从小到大为之奋斗的目标。
这个选择，太难了。
当铺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林风好整以暇地端起一杯不知何时出现在手边的香茗，轻轻吹了吹热气，不再言语。
他知道，这笔交易，己经成功了一半。
而这笔交易一旦达成，他这间小小的当铺，就将与大炎皇朝的国运，产生第一缕真正的因果联系。
神都这场风云，他这个幕后之人，终于要落下第一颗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