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觉得自己可能是踩了狗屎运——在一线城市能租到月租八百、带独立卫浴的老小区单间,
这事儿说出去,连跟她合租了三年的闺蜜苏晴都骂她“是不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可房东张大姐签合同的时候笑得像朵刚晒过太阳的菊花,手在合同上拍得啪啪响:“小林啊,
姐这房子可是好地段,步行到地铁口就十分钟,周边超市菜市场都有,
就是有个小要求——晚上别开太大声的灯,邻居年纪大,怕吵。
”林晓那时候满脑子都是“省下来的钱能买三箱黄焖鸡、两箱可乐,还能剩钱充视频会员”,
压根没琢磨“开太大声的灯”这话有多别扭,只一个劲点头:“姐您放心!
我晚上要么关灯睡觉,要么就开小夜灯,保证不吵着邻居!
”签完合同拎着行李箱往小区走的时候,林晓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这小区确实有点“老”——墙皮掉得一块一块的,楼道里的声控灯十有***是坏的,
走两步就得“咳咳”两声跺脚,才能勉强让灯亮个三秒钟。她租的是3号楼402,
爬到四楼的时候,脚底下不知踢到个什么东西,“哗啦”一声响,吓得她差点把行李箱扔了。
蹲下来摸了摸,是个摔碎的陶瓷小摆件,看花纹像是只小猫,碎片上还沾着点灰,
像是放了挺久。林晓皱了皱眉,心想这邻居也太不讲究了,垃圾怎么往楼道里扔,
刚想找个塑料袋装起来,身后突然传来个老太太的声音:“姑娘,别碰那东西。
”林晓吓得一哆嗦,回头看见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背着手站在三楼和四楼的拐角处,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碎片。“阿婆,怎么了?”林晓赶紧把碎片放下,“这东西挡路,
我想收拾一下。”老太太摇了摇头,嘴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
最后却只叹口气:“这房子……你住着当心点。”说完转身就往下走,脚步轻得像没沾地,
林晓喊了声“阿婆您慢走”,老太太也没回头。那时候林晓只当是老太太年纪大了爱念叨,
没往心里去,拎着行李箱就进了402。打开门的瞬间,
一股淡淡的、像是晒过的旧衣服的味道扑面而来,不算难闻,就是有点闷。房子是两室一厅,
她租的是次卧,主卧锁着,房东说“放了点杂物,你别进去就行”。客厅挺小,
摆着个旧沙发和一张木桌,墙上还挂着个老式挂钟,指针“滴答滴答”地走,
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明显。“挺好挺好,”林晓转了一圈,满意地拍了拍行李箱,
“独立卫浴,还能做饭,八百块钱血赚!”收拾到傍晚的时候,林晓接到公司领导的电话,
说有个方案要改,让她明天早上交。“得,加班命”,林晓叹了口气,外卖点了份黄焖鸡,
就坐在客厅的木桌前打开了电脑。等外卖的时候,她想找个杯子倒点水,翻遍了厨房的柜子,
只找到一个印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搪瓷杯,杯沿有点掉漆,看着有些年头了。
“凑合用吧”,林晓接了杯自来水,刚想烧开,
就听见客厅的挂钟“当”地响了一声——七点整。就在挂钟响的瞬间,
客厅的小夜灯突然自己亮了。那是个插在插座上的暖黄色小夜灯,
林晓下午收拾的时候特意拔了,现在居然亮着,暖黄色的光打在地板上,
映出一道小小的、毛茸茸的影子,就在沙发旁边。
林晓手里的搪瓷杯“哐当”一声砸在水槽里,水溅了一地。她心脏“砰砰”跳,
壮着胆子往客厅走,一边走一边喊:“谁?谁在那儿?我警告你,我练过跆拳道!
虽然只练了三节课,但我会喊救命!而且我嗓门大,能把整栋楼的人都喊醒!”影子动了动,
没出声。林晓攥着厨房的菜刀塑料的,切水果用的,一步一步挪过去,
离影子还有两步远的时候,她看清了——那影子居然是个猫的形状,可沙发旁边空荡荡的,
连根猫毛都没有。“闹鬼了?”林晓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可转念一想,“不对啊,
鬼哪有影子?还是猫影子?”她往前又挪了挪,伸手想摸一下影子,指尖刚碰到光的边缘,
小夜灯“啪”地一下灭了,影子也跟着消失了。客厅瞬间黑下来,
只有电脑屏幕的光映着林晓的脸,她盯着沙发旁边的地板,后背冒了层冷汗。这时候,
门铃响了,“叮咚——”,吓得林晓差点把塑料菜刀扔出去。“外卖!黄焖鸡!
”门外传来外卖小哥的声音,林晓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跑去开门。接过外卖的时候,
外卖小哥看了她一眼,又往屋里瞥了瞥,犹豫着说:“姐,你家……怎么这么黑啊?灯坏了?
”“没、没有,我刚想开灯”,林晓赶紧把客厅的大灯打开,暖白色的灯光照亮了屋子,
沙发旁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外卖小哥又看了两眼,没再多说,转身走了。林晓关上门,
拎着黄焖鸡坐在沙发上,没什么胃口。她盯着那盏小夜灯,琢磨着是不是插座接触不良,
可下午拔的时候明明好好的。她试探着把小夜灯的插头拔了又插上,没反应,再拔下来,
还是没反应——刚才那一下,像是幻觉。“肯定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林晓自我安慰,
打开黄焖鸡,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辣乎乎的汤汁顺着喉咙往下滑,稍微驱散了点寒意。
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听见卫生间传来“滴答”声,像是水龙头没关紧。林晓皱了皱眉,
她明明记得自己把卫生间的水龙头关好了。她放下筷子,走到卫生间门口,
推开门——水龙头确实关着,可洗手池里居然有半池清水,水面上还飘着一根黑色的长发。
林晓的头皮瞬间麻了。她是短发,齐耳的那种,这根长发至少有三十厘米,绝对不是她的。
而且她下午收拾卫生间的时候,洗手池明明是干的,连水渍都没有。“谁?谁在我家?
”林晓的声音有点发颤,她走到洗手池边,盯着那根长发,犹豫着要不要把水倒掉。
就在她伸手去碰水龙头的时候,镜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影,快得像风吹过窗帘。
林晓猛地回头,卫生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她自己的影子映在镜子里。她再看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惊恐,看起来像个鬼。“不行,不能自己吓自己”,
林晓深吸一口气,把洗手池里的水倒掉,那根长发随着水流进了下水道。
她检查了一遍卫生间,门窗都关得好好的,没有任何异常。回到客厅,黄焖鸡已经凉了,
林晓没胃口再吃,把外卖盒扔进垃圾桶,就关了电脑准备睡觉。她不敢再开客厅的灯,
也不敢开卧室的大灯,只开了卧室的小夜灯,蒙着被子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
盯着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
听见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翻东西。林晓瞬间清醒了,
心脏“砰砰”跳得快要炸开。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那声音是从客厅的木桌那边传来的,
像是有人在翻她的文件袋。“小偷?”林晓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可转念一想,
小偷怎么会这么大胆,主人在家还敢翻东西?而且这房子是顶楼,门窗都关着,
小偷怎么进来的?她悄悄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枕头边的手机,打开手电筒,
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慢慢把门拉开一条缝。客厅里没开灯,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
淡淡的银色光线下,她看见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蹲在木桌前,手里拿着她的工牌,
正在翻来覆去地看。那身影看起来像个女生,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发很长,垂在肩膀上。
林晓拿着手机的手有点抖,手电筒的光晃了晃,照在了那身影的头上。身影猛地抬头,
林晓看清了——那是一张苍白的脸,眼睛很大,没有瞳孔,只有一片白茫茫的,
像是蒙了层雾。“啊——!”林晓尖叫一声,猛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手机“啪”地掉在地上,手电筒的光对着天花板,照得卧室里一片惨白。门外没有声音了,
刚才的“窸窸窣窣”声也消失了。林晓抱着膝盖,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她怕了,是真的怕了,这房子里真的有鬼!
她哆哆嗦嗦地摸起手机,拨通了闺蜜苏晴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
苏晴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林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哭什么?被老板骂了?
”“晴晴……我、我家闹鬼了……”林晓的声音哽咽着,话都说不完整,
“有个穿白裙子的女鬼……在翻我的工牌……她没有瞳孔……好吓人……”苏晴瞬间清醒了,
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你说什么?闹鬼?你是不是加班加傻了?出现幻觉了?”“不是幻觉!
我亲眼看见的!还有下午的小夜灯自己亮,
卫生间的洗手池里有长发……”林晓把下午到现在的事都跟苏晴说了一遍,越说越害怕,
眼泪流得更凶了。苏晴沉默了几秒,说:“你别慌,我现在过去找你,你把门锁好,
不管是谁敲门都别开,等我到了给你打电话。”“好……”林晓挂了电话,
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把卧室的门锁好,还搬了个椅子抵在门后,然后又回到床上,蒙着被子,
手里紧紧攥着手机,耳朵竖得高高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大概过了四十分钟,
苏晴的电话打来了:“林晓,我到你家楼下了,你下来开门。”林晓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赶紧穿好衣服,搬开椅子,打开卧室门,又小心翼翼地打开大门,
看见苏晴拎着个包站在楼道里,脸色也不太好。“你可算来了”,林晓一把抱住苏晴,
又开始哭。苏晴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别哭了,先带我进去看看。”进了屋,
苏晴把客厅的灯都打开,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客厅、卫生间、厨房,
连主卧的门口都看了,没发现任何异常。“你确定你看见的是真的?”苏晴指着木桌,
“这桌子上除了你的文件袋,什么都没有,工牌也在里面好好的。”林晓走过去,
打开文件袋,工牌确实在里面,好好的,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她又去看卫生间,
洗手池是干的,镜子也很干净,没有任何异常。“可是……我明明看见的……”林晓有点懵,
难道真的是自己加班太累,出现幻觉了?苏晴坐在沙发上,
拿起那盏小夜灯看了看:“这小夜灯是坏的吧?我刚才试了,插上没反应。
”她又看了看客厅的挂钟,“这钟倒是挺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刚好九点整。
”林晓也坐下来,心里乱糟糟的:“可卫生间的长发怎么解释?我是短发,
那根头发绝对不是我的。”“说不定是前租客留下的?这房子这么老,
难免有以前的东西没清理干净”,苏晴安慰道,“你肯定是最近加班太多,压力太大,
所以出现幻觉了。这样,我今晚陪你睡,要是真有什么事,咱们俩一起面对。
”有苏晴在身边,林晓的胆子大了点。两人洗漱完,就挤在卧室的小床上,
苏晴很快就睡着了,林晓却还是睡不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晚上看见的那个白裙子身影。不知过了多久,林晓终于有点困了,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身边传来苏晴的声音:“林晓……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
”林晓迷迷糊糊地说:“没有啊,我觉得挺暖和的。
”“可是我觉得好冷……像掉进冰水里一样……”苏晴的声音有点奇怪,轻飘飘的,
不像平时的语气。林晓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清醒了。她转过头,想看看苏晴怎么了,
结果刚转过头,就看见一张苍白的脸离她只有几厘米远——不是苏晴的脸,
是晚上看见的那个女鬼的脸!“啊——!”林晓尖叫一声,猛地推开那张脸,
从床上滚了下去,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苏晴被她的尖叫声吵醒,
揉着眼睛坐起来:“林晓?怎么了?你怎么摔地上了?”林晓指着床上,
声音发颤:“床、床上……有东西!”苏晴赶紧打开卧室的大灯,床上空荡荡的,
只有被子被掀开了一角,什么都没有。“你又看见什么了?”苏晴走过去,
把林晓从地上扶起来,“你是不是真的吓傻了?”“我真的看见了!就在我身边!
那张脸离我特别近!”林晓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她现在确定,不是幻觉,这房子里真的有鬼!
苏晴皱了皱眉,从包里拿出个东西——是个桃木剑,巴掌大,上面还系着红绳。
“这是我妈给我的,说能驱邪,你拿着”,苏晴把桃木剑递给林晓,
“咱们现在就给房东打电话,问她这房子到底怎么回事!”林晓接过桃木剑,
心里稍微有点安全感了。苏晴拿起手机,找到房东张大姐的电话,拨了过去,
结果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没人接”,苏晴有点无奈,“要不咱们今晚就这么熬着,
明天一早就找房东退租。”林晓点了点头,两人不敢再睡在床上,就坐在地上,背靠着墙,
手里拿着桃木剑和手机,睁着眼睛等到了天亮。第二天早上六点,天刚亮,
林晓就迫不及待地给房东张大姐打电话,这次很快就接通了。“小林啊,这么早打电话,
有事吗?”张大姐的声音听起来很精神,一点都不像没睡醒的样子。“张大姐!
你这房子有问题!里面闹鬼!”林晓的声音很激动,“我昨晚看见女鬼了!
还有小夜灯自己亮,卫生间有长发……你赶紧过来,我要退租!”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张大姐的声音沉了下来:“小林,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什么闹鬼?
我这房子好端端的,怎么会闹鬼?你是不是不想租了,故意找借口?”“我没有找借口!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闺蜜昨晚也在这儿,她能作证!”林晓赶紧说。“你闺蜜?
你怎么能随便带外人来住?咱们合同上可是写了,不能转租,也不能带外人长期居住!
”张大姐开始转移话题。苏晴在旁边听着,抢过手机:“张阿姨,我们不是故意带外人来,
是林晓昨晚受了惊吓,我过来陪她的。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这房子确实有问题,
你要是不跟我们说实话,我们就报警了!”张大姐一听要报警,
语气软了下来:“别、别报警啊!我跟你们说还不行吗……”原来,
这房子以前确实住过一个女生,叫陈瑶,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跟林晓一样,
也是为了省钱租了这房子。半年前的一个晚上,陈瑶洗澡的时候,卫生间的热水器突然漏电,
她没来得及呼救就没了呼吸。后来虽然热水器修好了,可这房子就再也租不出去了,
大家都说是闹鬼,张大姐没办法,只能降价,还隐瞒了这件事,想着能租出去就租出去。
“我也是没办法啊!这房子空了半年,我还要还房贷,只能……”张大姐的声音带着点委屈。
林晓和苏晴听完,都愣住了。原来那个女鬼,就是陈瑶。“那现在怎么办?
”林晓的声音有点发颤,她虽然害怕,但想到陈瑶是意外去世的,心里又有点同情。
“要不……你们再住两天?我给你们降点房租,或者我找个大师来看看?”张大姐试探着说。
“谁还敢住啊!”苏晴喊道,“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你赶紧过来退押金和房租!
”挂了电话,林晓和苏晴赶紧收拾东西,不到一个小时就收拾好了。刚把行李箱拎到门口,
张大姐就来了,还带了个穿道袍的老头,手里拿着个罗盘,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小林,
苏姑娘,这是刘大师,很厉害的,让他给看看,驱驱邪,以后就没事了”,张大姐笑着说。
刘大师没说话,拿着罗盘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客厅的木桌前,
皱着眉头说:“这屋里确实有阴气,不过不重,看来这姑娘没什么恶意,
就是舍不得离开这儿。”他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符,递给林晓:“这张符你拿着,
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底下,能保你平安。不过我劝你们,要是害怕,就赶紧搬走,
要是不害怕,也可以跟她好好聊聊,她没什么坏心眼。”林晓接过黄符,心里有点复杂。
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想起昨晚陈瑶翻她工牌的样子,突然觉得,陈瑶可能只是太孤单了。
张大姐退了房租和押金,林晓和苏晴拎着行李箱离开了。走出小区的时候,
林晓回头看了一眼3号楼402的窗户,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你看什么呢?赶紧走啊,
再不走我怕那女鬼跟上来”,苏晴拉了拉她的胳膊。林晓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跟着苏晴走了。接下来的几天,林晓住在苏晴家,找房子找得焦头烂额。
一线城市的房租太贵了,稍微好点的单间都要一千五以上,便宜的要么离公司太远,
要么环境太差。林晓每天下班都要去看房子,累得腰酸背痛,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要不……咱们再回去看看?”第五天晚上,林晓坐在苏晴家的沙发上,犹豫着说。
“你说什么?回去?回那个闹鬼的房子?”苏晴差点把手里的薯片喷出来,“林晓,
你是不是被吓傻了?”“不是,我就是觉得……陈瑶好像没什么坏心眼”,林晓说,
“她只是翻了我的工牌,也没伤害我,而且那房子真的很便宜,
离公司也近……”“你疯了吧!便宜能当饭吃吗?万一她哪天心情不好,
把你怎么样了怎么办?”苏晴反对道。“不会的,刘大师不是说了吗,她没什么恶意”,
林晓坚持道,“而且我这几天找房子太累了,实在不想找了。咱们就回去住几天,
要是真的不行,再搬走也不迟。”苏晴拗不过她,只能同意了。第二天,
两人又拎着行李箱回到了402。打开门,屋里还是老样子,
只是比之前干净了点——地板拖过了,桌子擦过了,连垃圾桶里的外卖盒都不见了。
“这……是谁收拾的?”林晓和苏晴面面相觑。“难道是陈瑶?”苏晴小声说。
林晓心里有点暖,她把刘大师给的黄符放在枕头底下,然后开始收拾东西。苏晴在旁边看着,
一脸警惕,生怕陈瑶突然出现。晚上,林晓加班回来,刚打开门,
就看见客厅的小夜灯亮着——这次不是暖黄色,而是冷白色,照在地板上,
映出一道小小的影子。林晓的心脏“砰砰”跳了一下,但她没有像上次那样尖叫,
而是壮着胆子说:“是……陈瑶吗?谢谢你帮我收拾屋子。”影子动了动,没出声。
林晓走进来,关上门,把包放在沙发上,然后从包里拿出一袋饼干,
放在桌子上:“这是我买的饼干,巧克力味的,你要不要尝尝?虽然你可能吃不了,
但……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她刚说完,桌子上的饼干袋突然动了一下,
像是有人碰了一下。林晓的眼睛亮了亮,又说:“我今晚买了黄焖鸡,要不要一起吃?
虽然你吃不了,但我可以跟你说说我今天加班的事,可惨了,老板让我改了八遍方案,
最后还是用了第一版。”她一边说一边打开黄焖鸡,坐在桌子前吃起来,
偶尔还会跟陈瑶聊两句,虽然陈瑶一直没出声,但林晓能感觉到,她就在旁边听着。
苏晴回来的时候,看见林晓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吓了一跳:“林晓!你干什么呢?
”“我跟陈瑶聊天呢”,林晓笑着说,“她帮我收拾了屋子,我请她吃饼干。
”苏晴赶紧走到林晓身边,小声说:“你别吓我啊!你能看见她?”“看不见,
但我能感觉到她在这儿”,林晓说,“她真的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有点孤单。
”苏晴将信将疑,但看林晓没什么事,也没再多说。从那以后,林晓就跟陈瑶“合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