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关于遗忘与铭记,牺牲与救赎的故事。当追寻真相的代价是失去最珍贵的回忆,你,
是否还有勇气继续?第一章:初秋的寒雨,像冰冷的细针,扎在陵园每一个黑衣人的身上。
秦英站在人群最前方,身姿依旧如松般挺拔,哪怕他早已脱下那身引以为傲的警服。
一米八五的身高,在部队和警队磨砺出的硬朗线条,让他即使在颓废中,
也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压迫感。只是,那双曾经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此刻却空洞地望着眼前崭新的墓碑——爱妹秦月之墓。“意外坠楼,排除他杀,结论是自杀。
”三天前,刑侦支队队长张昊,他曾经最信任的副手,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宣布了这个结果,
甚至还“好心”地补充了一句:“秦英,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秦月长期受你的事情影响,
心理压力很大,有抑郁倾向,你可能没太注意……”“放你妈的屁!
”秦英当时几乎要吼出来,但他忍住了。他知道,在张昊精心编织的罗网里,
任何失控的行为都会成为新的“证据”。葬礼上,张昊假惺惺地来了,带着一脸沉痛,
拍了拍秦英的肩膀:“老秦,节哀。队里的事你放心,虽然你……唉,
但秦月就像我亲妹妹一样,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后续的。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听说是因为他哥被开除,
想不开……”“好好的姑娘,可惜了……”“以前多开朗啊,
看来压力是真大……”秦英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知道,这些流言的源头,
就是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张昊。一年前,他因一桩证据确凿的“违规办案”被革职,
而经办人就是迅速上位的张昊。如今,连他妹妹的死,
也成了张昊巩固地位、踩踏他尊严的工具。人群散去,只剩下秦英和冰冷的墓碑。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坚毅的下颌线滴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失去了事业,
如今又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整个世界灰暗得像这该死的雨天。回到和秦月共同生活的小公寓,
这里还残留着妹妹的气息。阳台上她养的多肉,书桌上没看完的小说,
冰箱上贴着的搞怪便利贴……每一处都在凌迟着秦英的心。他强迫自己整理秦月的遗物。
在衣柜顶层,他找到了一个旧相机,秦月大学时打工攒钱买的,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总是笑着说:“哥,我要把所有的美好都存起来,这里可是我的记忆宝库!
”记忆……秦英心中一痛,拿起相机。相机很旧了,却擦得干干净净。鬼使神差地,
他按下了开机键。相机屏幕亮起,显示电量不足。他找到充电器,接通电源。
当他的手再次触碰相机时,异变发生!一股冰冷的电流猛地从相机窜入他的指尖,直达大脑!
眼前的景象瞬间模糊、扭曲,紧接着,
像老式电影胶片般快速闪回——一: 秦月站在公寓天台的边缘,风中她的白裙子猎猎作响,
脸上是决绝的表情。这是警方认定的“自杀”瞬间?
二: 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秦月身后。
秦英的心脏猛地一缩!三: 男人猛地伸出手,狠狠地将秦月推了下去!秦月惊愕回头,
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惧!“不——!”秦英嘶吼出声,眼前的幻象消失,
他大汗淋漓地瘫坐在地,相机掉落在旁。不是自杀!是他杀!月月是被人活生生推下去的!
一股灼热的怒火混合着撕心裂肺的悲痛,瞬间冲垮了秦英的理智,
他几乎要将手中的相机捏碎。可就在这时,一阵毫无缘由的、冰冷的虚脱感猛地攫住了他,
让他阵阵发晕。他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一点支撑,
便本能地去回忆妹妹小时候最依赖他、最需要他的那个画面——她十岁生日那天,
他偷偷用积攒的零花钱买了材料,
亲手为她烤的那个丑得不成样子、却让她开心得又蹦又跳的生日蛋糕。
……蛋糕是什么形状的?他当时唱生日歌跑调了没有?
月月许愿时闭上眼睛那长长的睫毛……?记忆像是蒙上了浓雾的玻璃,任凭他如何擦拭,
那些鲜活的细节竟一片模糊,只剩下一个“我曾为她做过蛋糕”的、干瘪的概念。
秦英的呼吸骤然停滞,一个冰冷彻骨的念头闪电般击中了他。代价……是记忆?
这相机每一次揭示过去,便要吞噬他一段珍贵的回忆作为燃料!
巨大的恐惧比刚才的愤怒更甚,瞬间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他低头看向那部旧相机,
仿佛握着一柄与恶魔签订契约的双刃剑。但仅仅几秒后,那恐惧便在秦英眼中凝固、沉淀,
最终淬炼成一种近乎残忍的决绝。他已经失去了前途,失去了名誉,
如今连最后的亲人也失去了。这残破的人生,除了用这逐渐空白的记忆去交换一个真相,
还有什么值得留恋?他颤抖着,却异常坚定地捡起相机,指尖因用力而失去血色。
眼中的悲痛被一种踏入无边黑夜的冰寒所取代。“小月,”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嘶哑地低语,“就算哥最后忘了你的样子,也一定会记住……该让谁付出代价。”“小月,
”他对着空气,仿佛对妹妹发誓,“哥就算忘掉全世界,也要让推你下去的人,血债血偿!
让那些陷害我、污蔑你的人,全部付出代价!
”秦英的胸口被愤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虚脱感同时充塞。不是自杀!月月是被人谋杀的!
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是谁?张昊知道吗?当时的现场勘查到底遗漏了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驱使着他,必须立刻找到张昊。尽管他们之间已有龃龉,
但这关乎月月的真正死因,关乎警察的职责!张昊作为刑侦队长,必须知道这个线索。
他带着相机,直接赶往市局。在刑侦支队办公室门口,他被拦下了。
张昊正和几个队员讨论案件,看到秦英,眉头习惯性地皱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疲惫与不耐。
“秦英?你怎么又来了?”张昊将他拉到一边,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我知道你难过,
但事情已经结了,你要接受现实。”“事情没完!”秦英压低了声音,眼中布满血丝,
“月月不是自杀,是他杀!我看到了……我有线索!”张昊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但很快被一种“果然如此”的无奈取代。他叹了口气,
用一种近乎“劝导”的语气说:“老秦,看着我。我理解,至亲突然离世,
很多人都会产生抗拒心理,会幻想各种阴谋论来否认现实。这叫创伤后应激反应。
法医报告、现场勘查、监控……所有证据链都是完整的,‘意外坠楼’的结论是严谨的。
”“那些证据可能有问题!监控可能被动了手脚!”秦英急切地想拿出相机。“够了!
”张昊的声音严厉起来,带着警官的威严,“秦英!你曾经也是个警察,
你应该明白证据的重要性!而不是靠你的‘感觉’或者……悲伤过度的想象!
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我建议你回家好好休息,或者,去找个心理医生聊聊。
”他拍了拍秦英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却充满了划清界限的意味:“别再钻牛角尖了。
让月月安息吧,也别再给自己找不痛快了。”看着张昊转身离开的背影,
听着办公室里隐约传来的低语,秦英全都明白了。张昊不会帮他,
整个官方系统都不会相信一个“被开除的、情绪不稳定的前同事”的“臆想”。
他们信奉的是白纸黑字的报告和看似完美的逻辑链。指望别人是没有用的。真相,
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挖出来,哪怕付出的代价是……遗忘。秦英攥紧了口袋里的相机,
冰冷的金属外壳反而让他混乱的大脑清醒过来。他最后看了一眼警局威严的大门,
眼神中的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的冰冷。“你们不信,
我就查给你们看。”他转身,迈步走入外面的阴雨之中,走上了一条孤独而残酷的自证之路。
第二章:好的,我们来重写第二章,强化冲突、加快节奏、密集爽点,
并突出“记忆代价”带来的情绪冲击,使其更符合网络小说的阅读体验。
第二章:回到冰冷死寂的公寓,秦英像一头受伤的困兽,胸腔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大脑却被迫进行着最冷酷的计算。相机是他的枪,而记忆,
是他仅有的、且打一发就少一发的子弹。他必须精打细算,确保每一颗“子弹”都命中要害。
他首先拿起了秦月的手机——这是妹妹留在世上最私密的物品,
也是最有可能藏着线索的钥匙。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吸入这屋里最后一点妹妹的气息,
他再次触碰了那部诡异的相机。嗡!熟悉的电流刺痛感再次窜遍全身,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剥离——画面一:秦月苍白着脸,
压低声音对着手机说:“张记者,证据我拿到了!天宏公司在绿水村偷排的废水,
重金属超标几百倍!那些孩子的病根本不是意外……他们威胁我,说我再查下去,
就让我和我哥消失……”画面二:电话那头,
一个男声张记者显得犹豫而恐惧:“小秦啊……不是我不帮你,天宏公司背景太深了,
我们社长都打了招呼……这事水太深,你听我一句劝,
算了吧……”画面三:秦月眼中闪过决绝,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今晚八点,
老地方。不见不散。如果你不来,我就自己曝光,大不了鱼死网破!”影像戛然而止。
“呃……”秦英闷哼一声,强烈的眩晕感让他几乎栽倒。他猛地扶住桌子,
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从心底升起。
他下意识地想去回忆妹妹人生中最荣耀的时刻——那年夏天,她捧着顶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像只快乐的鸟儿一样扑进他怀里,又哭又笑地说:“哥!我考上了!我没给你丢脸!
”可……那份喜悦的温度是怎样的?她当时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裙子?
她眼泪蹭在他警服衬衫上的湿润感……这些鲜活的细节,此刻像被橡皮擦抹过,
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个干巴巴的“她考上大学了”的概念。记忆的碎片,被剥夺了!
秦英的眼圈瞬间红了,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一种刻骨的恨意!这狗娘养的能力,
这该死的命运!“张记者……天宏公司……绿水村……”他咬着牙,
将这三个关键词狠狠刻在笔记本上,仿佛这样就能对抗遗忘。他打开电脑快速搜索,
张记者本名张伟,是《都市前沿》的王牌调查记者,以揭露社会黑暗面著称。而天宏公司,
本市纳税大户,化工巨头,近期确实深陷排污质疑,但所有负面新闻都被迅速压了下去。
一个知名记者,一个工业巨头,还有妹妹的死……线索像毒蛇一样缠绕在一起。
必须立刻找到张伟!秦英没有浪费时间,直接赶到《都市前沿》报社楼下蹲守。下班时分,
他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看似正气凛然的张伟。“张记者,
我是秦月的哥哥秦英。关于我妹妹的死,我有事想问你。”秦英拦住他,开门见山。
张伟先是一惊,随即脸上闪过极度的不耐烦和一丝慌乱:“秦英?我听说了你的事,很遗憾。
但案子已经结了,是自杀!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再来烦我了!”“自杀?”秦英逼近一步,
185公分的身高带着强大的压迫感,“我妹妹死前最后联系的人是你!
她跟你说了天宏公司的事!”“你胡说八道什么!”张伟色厉内荏地推开他,
声音提高引来了路人的侧目,“我警告你,你再纠缠,我立刻报警告你骚扰!
你一个被开除的警察,还想搞事?”看着对方这副虚伪的嘴脸,秦英心中冷笑。
冷却时间到了,代价,他付得起!他不再废话,直接举起相机,再次发动回溯!
目标是张伟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名表!影像闪现——就在秦月死后第二天,
张伟在一家高级咖啡馆,忐忑地操作手机银行,收到了一笔来自“宏图咨询”的转账,
备注栏赫然写着:封口费。而转账方,经查正是天宏公司的白手套之一!回溯结束,
代价如期而至——秦月初中时,熬了几个晚上,笨拙地为他织的那条丑丑的灰色围巾,
在他记忆里,彻底褪变成了单调的黑白。 那份冬日里的温暖,消失了。
秦英强忍心头剜肉般的痛楚,直接将相机屏幕怼到张伟眼前,上面是清晰的转账记录截图。
“张记者,”秦英的声音冷得像冰,“要么在这里,把真相原原本本告诉我。要么,
我把这张图发到你们报社大群、纪委邮箱和所有我能想到的媒体群。你选。
”张伟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冷汗涔涔而下,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他死死抓住秦英的胳膊,几乎是哀求地低语:“秦哥!秦哥!别!我说!我全说!
这里不方便……”五分钟后,报社旁的暗巷里,张伟像一滩烂泥靠在墙上,
全交代了:秦月掌握了天宏公司致命污染的铁证,想通过他曝光,但他被天宏公司收买,
不仅拒绝了,还可能……间接透露了秦月的行动轨迹。他颤抖着说,
秦月把关键证据一份水样和内部数据藏在了她常去的“转角咖啡馆”的私人储物柜里。
秦英马不停蹄赶到“转角”咖啡馆。凭借秦月哥哥的身份和一丝恳求,
好心的服务员允许他查看了秦月长期租用的那个小储物柜。
钥匙就在秦月留在家里的钥匙串上。柜子打开,里面只有一个空荡荡的背包。证据,
已经被取走了!秦英的心沉了下去。但他没有放弃,目光扫过咖啡馆,
锁定在秦月最常坐的那个靠窗卡座。桌上,客人用过的咖啡杯还未及收拾。“抱歉,
我妹妹以前最喜欢这个位置……”他带着哀伤的表情对服务员说着,
手指看似无意地触碰了那个残留着咖啡渍的杯子。回溯,再次发动!代价?他已无暇顾及!
影像浮现——秦月正将一份文件塞进背包,对面坐着神色紧张的张伟。而关键点在于,
邻桌一个穿着精致西装的男人,正用手机偷偷拍摄他们!镜头拉近,那人袖扣上,
天宏公司的Logo清晰可见!画面消失,秦英的大脑一阵刺痛。这一次,
代价是他教会秦月骑自行车时,她在后座紧紧抓着他衣服,开心又害怕地大喊“哥,
再快一点!我要飞起来啦!”——那银铃般的笑声,仿佛被风吹走,再也听不真切了。
天宏公司的人一直在监视秦月!对方不仅拿走了证据,也意味着……他秦英,
从去找张伟开始,就可能已经暴露了!一种在部队和警队磨砺出的危险直觉让秦英脊背发凉。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出租屋附近反复徘徊观察。果然,
几个眼神凶狠、混混模样的人在楼道口附近晃悠,目光不时扫向他窗户。想抢相机?
还是想灭口?秦英悄无声息地退到暗处,目光锁定楼道口一个半破的花盆。他伸出手,
触碰那冰冷的陶片。回溯影像显示:半小时前,这几个混混在此集结,
一个领头模样的低声吩咐:“……王总说了,等那小子回来,直接动手,
把屋里所有像相机、U盘的东西全抢过来!必要时候,可以下狠手……”敌人已经上门了!
秦英眼中寒光一闪。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利用对地形的熟悉,提前绕到楼道后方,
凭借侦察兵般的潜行技巧,悄无声息地接近。当那几个混混不耐烦地开始撬他家门锁时,
秦英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暴起!动作快、准、狠!一记手刀劈在最近一人的颈侧,
顺势夺过另一人手中的钢管,反手一抡!拳脚膝肘,
每一个动作都是在实战中千锤百炼的杀人技,此刻收敛了力道,
却依旧不是几个街头混混能抵挡的。不到三十秒,战斗结束。三个混混全被打趴在地,
痛苦呻吟。秦英用自己备用的手铐将他们串葫芦般铐在楼梯扶手上。他蹲下身,拿出手机,
点开录音,冷眼看着那个领头的:“谁派你们来的?”那混混还想逞强,
秦英的脚轻轻踩在他受伤的手腕上,微微用力。“啊!我说!是…是天宏公司的王总!
他说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让我们来给你个教训,把相机和所有资料都拿走!”清晰的供词,
连同打斗过程,都被秦英录了下来。他掂量着手机,这里面,是又一颗射向敌人的子弹。
然而,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天宏公司这只庞然大物,已经张开了獠牙。而他,
将以记忆为燃料,在这条布满荆棘的血路上,不死不休!第三章:夜色如墨,
城郊废弃的七号仓库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在惨淡月光下投出狰狞的暗影。
秦英伏在百米外一处残破的矮墙后,身体与阴影融为一体,唯有那双眼睛,
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光。他指尖拂过胸前口袋,那里硬物的轮廓带来一丝冰冷的刺痛。
里面是张记者吐出的名字——“老李”,天宏公司前污水处理中心主任,
以及一个致命的邀约:今夜十点,七号仓库,用“相机”交换能扳倒天宏公司的核心数据。
代价是记忆,机会是陷阱。秦英比谁都清楚。但这是他目前能抓住的,最接近真相的线。
下午制服那几个混混时,他刻意留了手,也留了心。从领头混混崩溃的哭嚎中,
他不仅拿到了指向“王总”的录音,还套出了一个关键信息:公司对“老李”看管极严,
但老李的女儿上周刚出国“留学”。这不是合作,是钓鱼。老李是鱼饵,而他秦英,
就是那条被迫上钩的鱼。时间指向九点五十分。秦英没有急于靠近,
而是缓缓举起手中的老旧相机,镜头对准了仓库唯一入口旁的一堆生锈铁桶。深吸一口气,
意识沉入那熟悉的冰冷漩涡。回溯发动!
1小时前影像模糊后清晰:•画面一: 三辆黑色SUV悄无声息地滑入仓库前的空地,
车门打开,下来七八个穿着黑色作战服、手持棍棒利器的壮汉,动作整齐划一,
绝非普通混混。
合身西装、神色惶恐的中年男人与资料照片上的老李吻合被两个大汉粗暴地从车上拽下,
塞进了仓库角落的一个破旧集装箱里。
•画面三: 一个戴着耳麦、头目模样的刀疤脸对着手机低声汇报:“饵已布好,
鱼竿已就位。只要他敢带东西来,保证让他人间蒸发。”果然是鸿门宴!
而且对方出动的是专业的打手,目的是灭口,而不仅仅是抢夺相机。回溯结束,
剧烈的眩晕感如期而至。秦英猛地咬破舌尖,腥甜的铁锈味和刺痛让他瞬间清醒。
代价是什么?他急忙在脑中搜寻——是秦月十二岁那年,他第一次带她去海边,
她光着脚丫在沙滩上奔跑,回头对他灿烂大笑的画面。
那天的阳光、海风、她裙子飞扬的弧度……变得像褪色的旧照片,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使用这能力,
都像是在亲手凌迟自己对妹妹所剩无几的记忆。“小月,再帮哥一次。
”他对着虚无喃喃自语,眼中的痛苦迅速被钢铁般的意志取代。他失去的已经太多,
绝不能在这里倒下。根据回溯得到的情报:对方8人,装备精良,有备而来。
老李被关在西南角的集装箱。硬拼是下下策。他的优势在于——敌明我暗,以及,
对方绝不知道他已经看穿了陷阱。秦英像幽灵一样从矮墙后滑出,
利用仓库外围堆积的废弃机械和杂物作为掩体,悄无声息地接近。
部队里学的潜行渗透技巧此刻被发挥到极致,每一步都落在阴影和噪音的盲点。
他绕到仓库侧后方,找到一处锈蚀的通风口,用匕首巧妙地撬开,身形一缩便钻了进去。
仓库内部空旷,弥漫着机油和尘土的味道。只有中央区域被几盏临时拉起的强光灯照亮,
刀疤脸和五名手下显眼地站在那里,故作轻松地抽烟聊天,眼神却不时扫向入口。另外两人,
应该在外围暗处警戒。秦英屏住呼吸,在横梁和堆叠的货箱阴影间移动,如同暗夜中的猎豹,
精准地避开了暗哨的视线,一点点接近关押老李的集装箱。就在他即将摸到集装箱门口时,
怀里的旧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设置了静音。是那个“老李”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只有两个字:“快走!”秦英瞳孔微缩。这条短信,
印证了他最后的猜测——老李并非完全自愿,至少良知未泯。这也让他的计划多了一分把握。
他不再犹豫,用匕首撬开集装箱简单的锁扣,闪身而入。集装箱内昏暗潮湿,
老李被反绑着双手,嘴里塞着破布,看到秦英进来,他眼中先是爆发出惊喜,
随即被更大的恐惧取代,拼命摇头发出“呜呜”的声音。“李工,长话短说。
”秦英扯掉他嘴里的布,匕首寒光一闪割断绳索,“我是秦月哥哥。我知道你是被迫的,
天宏公司用你女儿威胁你。”老李浑身一颤,
老泪纵横:“我对不起秦记者……他们抓了我女儿,我没办法……”“想救你女儿,
就按我说的做。”秦英语气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们想要的是我手里的相机。
我会制造混乱,你趁机往西侧那个破窗户跑,外面有堆软垫,跳下去,躲起来等我信号。
”就在这时,仓库中央的刀疤脸似乎察觉到了异常,大吼一声:“不对劲!去集装箱看看!
”脚步声迅速逼近!“没时间了!”秦英将一把小巧的备用匕首塞到老李手里,
“保护好自己!”说完,他猛地推开集装箱另一侧的小门,故意弄出响声,
然后如同利箭般射向仓库深处错综复杂的货架区。“在那边!追!
”打手们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呼喝着追了过去。强光灯的光柱在货架间疯狂扫射。
秦英利用对地形的快速判断,不断迂回、穿插。当第一个打手冲过拐角时,
等待他的是秦英一记精准狠辣的枪托式打击用捡来的铁棍模拟,
对方哼都没哼就软倒在地。战斗瞬间爆发!这些打手显然受过专业训练,配合默契,
棍棒和砍刀从不同角度袭来。但秦英仿佛回到了曾经的精英侦察连,
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极致。他的动作没有任何花哨,格挡、闪避、反击,高效而致命。
铁棍在他手中如同活了过来,总能以最小的幅度格开攻击,
然后精准地击中对手的关节、软肋等非致命但足以失去战斗力的部位。砰!咔嚓!
又一个打手手腕被铁棍砸中,惨叫着刀脱手落地。秦英侧身避开侧面劈来的砍刀,
一记凶狠的肘击直接撞在对方肋下,清晰的骨裂声令人牙酸。然而,双拳难敌四手,
更何况是训练有素的七八人合围。秦英的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闷棍,喉头一甜,
一股腥味涌上。动作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迟滞。“废了他!抢相机!”刀疤脸狞笑着,
挥舞着匕首从正面突进,另外两人封死了左右退路。千钧一发之际!秦英猛地探手入怀,
却不是掏出相机,而是拿出了那个旧手机,
拇指在屏幕上快速一点——“是…是天宏公司的王总!他说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让我们来给你个教训,把相机和所有资料都拿走!”下午那个混混头目清晰的供词,
通过手机扬声器在空旷的仓库里骤然响起!所有打手的动作都僵了一瞬!尤其是刀疤脸,
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慌乱。王总的名字被点破,这意味着事情可能已经败露!
“听见了吗?”秦英趁此机会缓过一口气,声音冰冷地开口,目光如刀扫过众人,
“王总让你们来送死,灭口之后,你们觉得他会不会把你们也一起处理掉?
你们不过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心理攻势!
这是他从回溯中看到对方阵型严谨时就准备好的第二方案——利用信息差,制造恐慌,
从内部瓦解敌人!打手们面面相觑,攻势明显出现了犹豫。而就在这时,
仓库西侧突然传来老李的一声惊呼,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他成功跳窗逃走了!
“妈的!老李跑了!”一个打手惊慌地喊道。局势瞬间失控!刀疤脸又惊又怒,
他知道任务已经彻底失败。而秦英,绝不会给他重整旗鼓的机会!秦英动了!他像一道闪电,
直扑心神已乱的刀疤脸。铁棍带着破风声直取其面门。刀疤脸慌忙举匕首格挡,
却没想到秦英这是虚招!只见秦英手腕一翻,铁棍变砸为扫,狠狠抽在刀疤脸的膝关节侧面!
“啊——!”刀疤脸惨叫着跪倒在地。秦英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匕首,铁棍尖端抵住他的咽喉,
目光扫过其余犹豫不决的打手:“放下武器!否则,他就是榜样!”群龙无首,
又听闻自己可能被灭口,残余的打手们失去了斗志,纷纷扔掉了手中的家伙。
秦英迅速用现场找到的塑料扎带将所有人反手捆住。他走到痛苦呻吟的刀疤脸面前,蹲下身,
捡起了对方掉落的手机。没有犹豫,再次发动回溯!
目标:手机壳上残留的指纹印记关联最后几次通话。回溯发动!
代价:遗忘秦月第一次学会做他最爱吃的红烧肉时,
那雀跃又紧张的表情……影像闪现:就在前来仓库的路上,
刀疤脸接到了一个加密号码的指令,内容冰冷简短——“拿到相机,处理掉秦英和老李,
做成意外。之后所有人去三号码头,有船送你们离开,尾款加倍。” 而更让秦英心惊的是,
通话记录里,几个小时前,还有一个来自张昊的未接来电!张昊!他果然和天宏公司有勾结!
而且灭口指令如此果决,说明对方已经狗急跳墙!秦英强忍着记忆再次被剥夺的眩晕和心痛,
用刀疤脸的手机,直接拨通了那个加密号码。电话几乎瞬间被接起,
对面传来一个低沉而警惕的男声:“解决了?”秦英对着话筒,声音平静无波,
却带着彻骨的寒意:“告诉王总,还有张队长。游戏刚刚开始。下次见面,
我会亲手把你们送进刑场。”说完,不等对方反应,他直接挂断电话,捏碎了手机卡。
他走到仓库门口,发出了约定的信号。很快,远处传来了警笛声——他在来之前,
就以匿名方式向市局刑侦支队另一个他信得过的副队长提供了模糊线索和大致位置。
看着远处闪烁的警灯,秦英悄无声息地融入仓库外的黑暗,消失不见。他救下了老李,
拿到了新的线索指向张昊和三号码头,重创了天宏公司的打手队伍,
并向幕后黑手发出了直接的挑战。但代价是,关于妹妹的记忆,又少了一块重要的拼图。
他靠在冰冷的墙上,疲惫地闭上眼,妹妹的笑脸在脑海中越发模糊。这条路,越往前走,
似乎就越孤独。第四章:城市的霓虹无法照亮废弃码头区的深邃黑暗。
咸腥的海风裹挟着铁锈和腐败物的气味,吹拂着秦英额前的碎发。
他藏身于三号码头对面一堆废弃集装箱的阴影中,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只有锐利的目光透过缝隙,牢牢锁定着不远处一艘静静停泊的旧货轮——“远航号”。
根据从刀疤脸手机中剥离出的信息,以及老李在安全后断断续续的补充,
这里是天宏公司处理“脏活”和进行秘密交易的一个据点。王总的心腹,很可能就在这里。
而张昊的那个未接来电,更像一根刺,扎在秦英心头。老李已被他秘密安置。作为交换,
老李吐露了更多信息:天宏公司在绿水村的排污不仅仅是违规,
是蓄意将高危化工废料直接注入地下水系,导致周边村庄癌症爆发率激增。
秦月拍到的不仅是水样,还有一份涉及内部审批流程和资金掩盖的加密账本。这份账本,
很可能就在“远航号”上,由王总的左膀右臂——一个叫“辉哥”的人保管。相机在手,
记忆为代价。秦英没有选择等待。每拖延一秒,证据都可能被转移,
妹妹沉冤得雪的机会就渺茫一分。他仔细观察。货轮甲板上有零星人影巡逻,看似松散,
但站位刁钻,封锁了所有易于攀登的路线。探照灯有规律地扫过水面和码头。戒备森严。
硬闯是下策。秦英的目光落在码头边系着的一艘小型快艇上。他需要一个时机,
一个能让他悄无声息接近并登船的方法。他再次举起相机,
镜头对准快艇的引擎盖——那里最容易留下最近使用者的痕迹。眩晕感如期而至,
他已开始习惯这种伴随着记忆流失的痛苦。回溯发动!
目标:快艇引擎盖残留温度与指纹影像碎片涌入:画面一: 不到一小时前,
穿着黑色风衣、眼神阴鸷的精悍男人与老李描述的“辉哥”特征吻合独自驾驶快艇靠岸,
熟练地登上“远航号”。画面二: 辉哥进入船舱前,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
那里有明显的枪套轮廓。画面三: 快艇的钥匙,
被他随手塞在了驾驶座下方的一个隐蔽卡槽里。关键信息:目标在船上,有武器,
有登船工具!回溯结束,秦英扶住冰冷的集装箱壁,大脑一阵空白。
这次被夺走的是秦月高中时,代表学校参加辩论赛夺得冠军后,
在台上意气风发地朝他挥手的那一幕。那份为妹妹骄傲的灼热情感,冷却成了模糊的认知。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机会只有一次!趁着一组巡逻人员交错走过的空隙,
他如同暗夜中的水鬼,悄无声息地滑入冰冷的海水,利用码头桩基的阴影,潜泳到快艇旁。
按照回溯看到的位置,果然摸到了钥匙。顺利启动快艇,低沉的引擎声被海浪声掩盖。
他并没有驶向货轮,而是绕了一个大圈,从货轮视觉死角的一侧缓缓靠近。
利用船体本身的阴影和一个小型起重机的遮挡,他抛出飞爪,精准地钩住船舷,
猿猴般敏捷地攀爬而上,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未惊动任何人。
甲板上弥漫着一股烟味和隐约的谈话声。秦英屏息凝神,沿着船舱外壁移动,
寻找着辉哥进入的那个舱门。根据回溯画面和船舶结构常识,
他很快锁定了一个位于船艉、看似普通的舱室。门是电子锁。这难不倒他。
他从战术腰包里取出简易工具——这不是万能钥匙,
但结合他对这类老式船舶锁具结构的了解和受过专业训练的手指,几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