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仗着自己是狐妖,悄咪咪潜入了丞相府里偷酒喝,却被传说中心狠手辣,
杀人如麻的当朝第一奸相祁朗,抓了个现行。拜托,我可是会法术的!
看我遁地术···溜···怎么溜不出去了?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人类雄性将我的双手钳制住并举过头顶。
他只用一只手就将我的两只爪子按在了墙上,这太羞辱狐了!啊啊啊!
这人类的另一只手要干嘛?他怎么敢的啊!“不,不要摸那里啊!”“不要?小狐狸,
偷东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1.糟糕糟糕,哦买噶,法术怎么失灵了!地下室的光线昏暗,
祁朗的脸也不真切地隐在阴影里,但 “啪嗒,啪嗒···”,祁朗的脚步声一起一落,
无不在牵动着我的心弦。我知道他在一步步朝我逼近,我承认,我慌了。
这里是只有那奸相本人才能踏足的地方,所以来人定是那传说中坑害忠良,
一顿要吃仨小孩的魔头祁朗。他该不会把我做成貂皮大衣吧。我可是狐族血脉最纯正,
相貌第二好看的美少女狐啊!想我下山偷酒百余年,辉煌战绩无数,只翻车过一次。
我还不想死啊!“啊···唔!”我紧张地捂住嘴巴,
因为害怕往后退却不小心撞到了硬质的墙上,真的是丢大了狐脸。
墙面冰凉的触感自后腰传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恐怕马上就是第二次翻车了。
我上一次偷酒翻车还是···“啊!”联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我又猛地撞上了墙。
彻骨的寒意顿时席卷了我,从头发丝儿凉到了脚后跟也不知道这墙面是什么材质的,
又冰又硬,一点也不舒服。“这里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天山寒玉砌成,为了凑齐足够的用料,
我可是花了十年之久。不论四季,温度始终恒定,而且隔音效果很好。小狐狸,你可还满意?
”什么?这是天山寒玉?那冰冷的寒玉似乎突然烫手起来,我反射性地弹开。天山寒玉,
狐族的克星,除非是已经修炼到九尾登仙境的狐妖才能不受限制。
而我不过是个三尾刚刚化形百余年的狐妖,难怪我进到这里没一会便法力尽失。
师尊说的没错,人类真是狡诈的生物,为了困住本狐,竟然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
祁朗似乎是按下了一个机关,一盏夜明珠自我头顶的墙面弹出,
照亮了我旁边散落一地的空酒坛。我在心里骂了八百遍,要不是因为这传闻中的琼浆玉液,
我也不会冒着被抓包的风险潜进相府。要不是这天下第一美酒确实名不虚传,
我忍不住饮了一坛又一坛,怎么会落入这人类的魔爪?“小狐狸还是那么好骗,
不过是找些人散布了些消息,你就自己往本相府邸里钻了,真是只x蠢狐狸。”“你才蠢!
你全家都蠢!明明是你这人类狡猾奸诈,师尊说过,
狐狐最聪明了···”哪怕是仍旧看不清祁朗的脸,但我却能想象到他此时得意的表情,
想着想着,我就开始生气,然后,越想越生气,再然后,我就炸毛了。
“真是不乖呢···”2.我被祁朗抵在了墙上,他轻而易举地钳制住了我的两只手,
迫使我高举过头。他只用一只手就将我的两只爪子按在了墙上,这太羞辱狐了!
还不待我发作,他就有了更过分的动作。他竟然摸上了我的耳朵。糟糕,酒喝多了,
稍微现了点原形。我想捂住耳朵,奈何双手还在他的魔爪下,
我只能试图用意念让耳朵耸搭下来,但酒精作用下的身体太过兴奋,试了好几次,
耳朵都依旧坚挺地立着。耳朵可是狐狸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现在却被一个凡人肆意揉捏把玩。我羞愤地说着不要,“不,不要摸那里啊!”“不摸耳朵,
摸哪里?哦,好像小狐狸之前喜欢被摸这里。”祁朗微凉的指尖沿着我的耳廓,一路向下,
下颌,脖颈,脊背,直至尾巴根部。狐狸的尾巴不能摸啊!啊!我一个鲤鱼打挺,
两只手胡乱地挣脱开来。挣扎间,我触碰到了一个机关,霎时,整个地下室亮如白昼。
我也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尘封十年的回忆在脑海中炸开。“是你?”祁朗不置可否,
只是勾了勾唇角。“小狐狸,偷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小气鬼,不就偷了你几坛子酒嘛,
本狐十年前可还救过你的命呢,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唔!”好好好,
我下山偷酒百余年,终于在今天翻车第二次了。而且,都翻车在了同一个人类雄性身上,
两次都被他堵住了唇瓣。3.我十年前真真地救过祁朗的命,虽然有些误打误撞,阴差阳错。
祁朗那时还是个白白嫩嫩的少年郎,拎着小镇当日售出的最后一坛杜康酒走在乡间小路上。
我因为酒瘾发作,从酒铺就开始跟着他,但我发誓我一开始真没想偷,我还化形到他面前,
从怀里摸出了一块金子想朝他买下那坛酒。一坛酒不过两文钱,
我掏的那块金子都够他买个酒厂了。谁知他看都不看金子一眼,只冷冷吐出两个字:“不卖。
”嗯?走得这么干脆?难道我从师尊那偷出来的金子是假的?我犹疑地咬了下手里的金子,
梆硬,好悬没给本狐的门牙崩掉。既然金子没问题,
那我这是遇到了传说中“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类?管他呢,今天这坛酒我喝定了。
一路跟到祁朗的家,他家门口挂着白幡,趁着他进厨房烧菜做饭的功夫,
我把祁朗的家参观了个遍,祠堂里竖着两个牌位,一新一旧,新的是他父亲,旧的是他母亲。
茅草搭成的棚顶似乎不是很牢靠,风一吹就哗哗作响。本来我只想偷个酒喝,
但饭菜的香味却一个劲儿往我鼻子里钻。我还以为偷吃要费一番脑筋,
结果祁朗自己先去祠堂里了。桌上的四菜一汤,外加一坛酒,无一不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巴山楚水凄凉地,烧菜烧酒勾引me。我扑到桌旁大快朵颐,一口菜,一口酒好不快活。
就是这酒怎么发苦呢,不过苦归苦,我从来没有喝过能让我堂堂狐妖都这般飘飘欲仙的酒。
好像趴在棉花上啊,又好似腾空而起···“爹,娘,孩儿马上就下去陪你们了。
”4.我动了动耳朵,听到了祁朗的低语,我好像该走了。不过这酒似乎让我上头了,
喝得我浑身燥热,一门心思只想把身上的衣衫尽数脱掉。“你是何人···你做什么?
快把衣服穿上。”我晕晕乎乎地站起身,继续扯着衣领:“只有人类才要穿衣服,
我又不是···”“你是···人还是妖?”我话还没说完呢,他怎么知道我是妖?
见祁朗指着我的脚下,我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屁股,摸到了我毛茸茸的大尾巴。“抱歉啊,
吓到你了,你这酒,后劲儿有点大。”祁朗明显是害怕了,连连后退了几步。“别怕嘛,
我不吃人的,你摸摸,本狐的尾巴摸起来手感很好的。
”我抓着祁朗僵硬的手掌就贴到了尾巴上,他白嫩的脸涨得通红。我得意地眯起眼睛,
狐族生来就能魅惑人心,叫人欲火焚身,欲罢不能,更何况我可是血统最纯正的紫金狐,
不过区区一人类少年,还不是只有被本狐迷倒的份儿。少年的喉结上下滚动,
颈部的肌肤白白嫩嫩,还泛着绯红色,好想尝一下啊!“啊!
”少年喉咙里突然发出的一声低吼,叫我清醒了一瞬。
我才发觉自己正吻着少年的喉结好不起劲,不时还伸出舌头舔舐。那酒绝对有毒!
我怎么会对一个人类少年发情呢,真的是太罪恶了。我抬起自己埋在少年脖颈处的头,
正准备再抬手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好好清醒清醒,少年却动了。他扣住了我的后脑勺,
然后粗暴地堵上了我的唇瓣,又亲又咬。原本在我尾巴上僵硬的手掌,此时也变得宛若游龙,
上下律动。不知怎的,我堂堂狐妖竟然连人类的怀抱都挣脱不开了,甚至渐渐放弃了挣扎,
任君采撷。在一次次紧绷与腾空间,我不由得恍惚,到底我是妖,还是他是妖?
我怎么觉得我才是弱势群体呢?嘤嘤嘤,师尊,人类套路深,我要回狐山!
5.“小狐狸,你难道没听过,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么?
”祁朗好不容易把他的嘴巴移开,我得以喘息几口新鲜空气,猛地又听到他的这句话,
好悬没憋死过去。“你十年前,许过一回了!”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远远不够。
”祁朗的话音还未落,我便被他打横抱起。我心里那叫一个悔不当初啊!早知如此,
我十年前宁可酒瘾发作馋死,也不会去偷喝他那坛下了药的毒酒,就应该顺了他的心意,
让他自己喝完然后去见阎王!要知道,上一次的以身相许,我的屁股足足疼了一个月,
尾巴上的毛都差点被薅秃了。被祁朗抱着走进墙壁的一处暗门内,
里面的陈设令我有些心颤肝颤屁股颤,这次恐怕不只是重蹈覆辙那么简单?
只怕得屁股都得搭在这……我以为祁朗会把我扔在床上,但他没有,而是绕过了琉璃屏风,
一个几丈见方的水池映入眼帘。池中乳白色的温泉水还在冒着蒸汽。“祁朗,不要,
我不要泡温泉!”狐狸是最怕水的,一进到水里便会四肢酥软,而且还会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欲仙欲死,难受极了。“小狐狸,乖,帮我把扣子解开,我抱着你泡可好?
”祁朗他真的不是狐狸么?为什么感觉他说的话,还有他的眸子都有一种蛊惑人心,啊不,
狐心的力量呢?我颤抖着伸出手指,覆上祁朗的领口,又要开始了么?还是在水里?“相爷,
太后娘娘请您进宫议事。”祁朗下属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自上面传来,我当下长舒了一口气。
祁朗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不情不愿地将我放在寒玉床上了,甚至在临走前,
还亲了亲我的耳朵。“小狐狸乖,等我回来。”呜呜,我的耳朵它,又不干净了。
6.“演够了么?”我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师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悄摸地站到了我身后。
“师尊,您老人家怎么突然来了?快请坐。”我用衣袖掸了掸原本就一尘不染的寒玉床,
讨好地笑笑着。“你刚说我老?”常年顶着一张冰块脸的面瘫师尊居然皱了皱眉,
不愧是狐族第一美女,就这皱眉绝对强出八百个西子捧心。“我刚说了么?
师尊怎么可能老呢,师尊明明是宝刀未老,啊不,老当益壮……”我的马屁越拍越响,
师尊的脸色也越来越黑。“好,师尊我闭嘴。”没了我的喋喋不休,周遭安静了下来,
我和师尊都沉默了。直至,师尊恨铁不成钢地开口:“刚刚为什么不动手杀了他,
你可是如十年前一般,又心软了?”我仍旧默不作声地低着头。“看着我,他可是你的情劫,
是你飞升成仙的最后阻碍!”师尊强硬地扼住我的下颌,定要我抬头与她对视。
我从未想过师尊不喜不悲的脸上竟然能出现愠色?
她向来宛若一潭死水的眸子竟然也激动地掀起波澜?看来我气人的功力突飞猛进啊!“师尊,
如果只有你一人成仙,是不是也可保住狐族的神位?
”我若放弃流行的飞升秘籍——杀“夫”证道,就意味着再难渡情劫,也就是与仙途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