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直播摆烂？积分暴风骤雨
他不再满足于固定摊位，开始流动作业。
有时会在演武场边，看着弟子们热火朝天地修炼，自己则靠在墙角呼呼大睡，鼾声轻微却极具穿透力，身旁还立着那块循环播放“啃馒头”的留影石。
叮！
收获‘恨铁不成钢’，积分+2！
叮！
收获‘辣眼睛’，积分+1！
……有时会跑到炼丹阁外的垃圾堆，翻捡那些被丢弃的药渣，偶尔还会拿起一两片放在鼻尖嗅嗅，然后嫌弃地丢掉，摇头晃脑，唉声叹气，仿佛在惋惜自己无法再利用这些废料。
叮！
收获‘嫌弃’，积分+3！
叮！
收获‘同情’，积分+4！
……他甚至会在讲经堂外面，趁着长老授课间隙，用木炭在地上写写画画，内容全是诸如“修炼无用论”、“论躺平的十大好处”、“如何优雅地成为一个废物”等惊世骇俗的言论。
叮！
收获‘愤怒’，积分+5！
叮！
收获‘震惊’，积分+6！
叮！
收获‘隐秘的认同’，积分+1！
（嗯？
）他的积分稳步增长，每日任务轻松完成，偶尔还有额外的小额奖励入账。
摆烂积分：988只差一点，就能解锁那个所谓的“首播间”了。
这日，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宗门广场上人少了许多。
林风蹲在广场边缘一处勉强能避雨的屋檐下，面前依旧摆着那个破布摊，上面新补充了一批系统出品的“废柴周边”——依然是那几样，只是《废柴的自我修养》变成了“第二版”，符咒的花纹稍微变了变。
价格没变。
生意冷清。
雨丝斜织，带来一丝凉意，也带来了一丝……契机。
一个穿着外门弟子服饰、身形瘦小的少年，低着头，匆匆从广场跑过，似乎想快点赶回住处。
他跑得急，没注意脚下，“啪”一下，正好踩在林风摊位前的泥水坑里，污水溅起，弄湿了摊位的破布，也溅了几滴到林风身上。
少年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到是林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慌乱。
“对、对不起！
林……林师兄！
我不是故意的！”
他声音发抖，手足无措，几乎要哭出来。
显然，林风最近的“名声”以及他昔日余威，让这少年恐惧不己。
林风抬起头，雨水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滴落在脸上，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看着少年，没说话。
少年更怕了，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几块磨得发亮的下品灵石，就要往摊位上放：“我、我赔！
我赔您灵石！”
就在少年的手快要放下灵石的时候。
林风开口了，声音被雨声衬得有些模糊：“踩脏了我的摊，弄湿了我的货，这点灵石……不够。”
少年身体一僵，脸更白了，带着哭腔：“我……我只有这些了……”林风目光扫过他洗得发白的衣襟和那***了口的旧布鞋，缓缓道：“那就……用别的抵。”
“什、什么？”
少年恐惧地看着他。
林风指了指摊位后面那块湿漉漉的空地：“坐下，哭。”
“啊？”
少年彻底懵了。
“大声哭，哭得越惨越好。”
林风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哭满一炷香，这事就算了了。”
少年瞪大了眼睛，完全无法理解这诡异的要求。
但在林风那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目光注视下，加之内心的恐惧，他竟真的哆哆嗦嗦地走到那片空地，蹲下身，然后……“呜……呜呜……”先是小声的、压抑的啜泣，或许是因为委屈，或许是因为害怕，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在外门受人欺负的种种。
渐渐地，哭声越来越大，变成了嚎啕大哭。
雨声，哭声，交织在一起。
一个废柴师兄，一个被逼痛哭的外门弟子。
这场景，太过诡异和凄惨，瞬间吸引了周围寥寥几个躲雨弟子的注意。
“怎么回事？”
“那不是张小凡吗？
怎么哭那么惨？”
“是林风！
他又在欺负人！”
“太可恶了！
自己废了就见不得别人好吗！”
议论声起，指责的目光纷纷投向林风。
叮！
收获‘愤怒’，积分+10！
叮！
收获‘谴责’，积分+8！
叮！
收获‘对弱者的同情’，积分+12！
林风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只是静静地看着雨中痛哭的少年，眼神深邃。
少年的哭声悲切，似乎真的有无尽的委屈要宣泄。
而林风脑海中的积分提示，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跳动！
+15！
+20！
+18！
+25……终于！
摆烂积分：1001！
满足条件，‘首播间’功能解锁！
请宿主为您的首播间命名——林风看着光幕上跳出的输入框，又看了看雨中凄惨的场景和那些愤怒的弟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意念微动，输入了首播间名字：玄天宗第一废柴的摆烂日常命名成功！
是否开启首次首播？
“开启。”
首播间己开启！
当前观看人数：0系统提示：首次首播，将获得‘诸天万界随机推荐位’加成，请宿主做好准备。
几乎在首播开启的瞬间！
欢迎用户‘魔界小公主’进入首播间！
欢迎用户‘仙界打工人’进入首播间！
欢迎用户‘妖域萌新’进入首播间！
欢迎用户‘幽冥鬼差’进入首播间！
……一连串稀奇古怪的ID涌入提示，瞬间刷屏！
魔界小公主：咦？
随机到了一个凡人小世界首播间？
这是在干嘛？
下雨天欺负小孩？
哦豁，有点意思！
仙界打工人：这负能量……隔着位面都感受到了！
主播专业摆烂多少年了？
妖域萌新：哭得好惨啊，但为什么我有点想笑……打赏一块妖晶安慰一下！
叮！
收到来自‘妖域萌新’的打赏：妖晶x1，己自动转化为摆烂积分：100点！
幽冥鬼差：这怨念味道……啧啧，纯正！
关注了！
林风愣住了。
看着光幕上那些飞快滚动的、来自不同世界的弹幕，以及那瞬间到账的100积分打赏。
他忽然意识到。
这个“营销系统”……玩的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得多！
他的“摆烂”，他的“耻辱”，正在被诸天万界围观！
而积分，即将迎来一场真正的暴风骤雨。
雨，还在下。
少年的哭声未停。
弹幕，越来越密集。
积分的数字，疯狂跳跃。
林风缓缓抬起头，任由雨点打在脸上，目光穿透雨幕，望向掌门主峰的方向。
师尊，你看到了吗？
你徒儿的“堕落”……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