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胎的投标书是可以送给未婚妻的,备胎的几个月工作是不如未婚妻一个小蛋糕的,辞职!
我不当备胎了!——怎么真辞职了你又不高兴呢。1覃郁最近批复文件时总心不在焉。
我知道,那是因为,他和林若纯快要订婚了。白手起家的商圈新锐,和金融世家的千金小姐,
人人都赞一句天造地设。忍下超负荷办公导致的心悸,我抽空撰写了一封辞职书。
倒不是嫌弃薪资,只是单纯觉得,七年执念,是时候放下了。“江盼,今晚我得赶一场酒局,
剩下的工作……”覃郁提着包,状似犹豫道。我没有像往常那样笑着回应,
而是在内心叹了口气,“我做吧。”“辛苦你了。”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反常,拍了拍我肩膀,
指尖无意般触摸到我的锁骨,而后边发消息边走出总裁办公室。这样的暧昧瞬间,
七年已经出现了太多。当我被无理取闹的甲方骂到破防时,他伸手从脸颊拭去我的眼泪。
竞标失败后,他会亲昵地摸摸我的头,说我们下次再战……刚开始我是暗地欣喜的,
怎么能不欣喜呢?毕竟覃郁从大学起,就是我的白月光。他是A大金融系的绩点断层第一,
不仅奖学金拿到手软,还因为长相帅气成为当之无愧的校园男神。我毕业后经老师介绍,
进入他的初创公司。几年的共同打拼后,渐渐开始有人调侃我们的关系,
覃郁从不当着我的面否认,只是含糊揭过话题。被这种若有若无的暧昧影响,
我也曾向覃郁告白。然而回复是,我对他很重要,但他觉得事业有成后才能负起恋爱的责任。
覃郁之后冷了我一段时间,又在察觉我要辞职时,重施那些营造暧昧的小技俩。
这般拉拉扯扯,硬是走了七年。深夜,处理完最后一份提案,
我强撑着打开微信检查是否漏看客户消息。一个大客户的朋友圈发了几张宴席照,
配文:林小姐和覃总的订婚宴!觥筹交错的背景中,覃郁正与他的未婚妻言笑晏晏。
下一张照片中,两人面对,举着茶杯在众人起哄下正喝着交杯酒。
覃郁清俊的眼眸中脉脉含情,林若纯也满脸红晕。我一如往常地点了赞,
离职并不影响我维护客户,那都是与我本人勾连的人脉资源,也是我裸辞的倚仗。
继续划到林若纯的一条朋友圈:奋斗的星光终于被看见,提案竞标成功!
和覃前辈合作真的有些惶恐,但也学到很多东西哈哈❤不能辜负前辈的信任,
要努力变成更可靠的人呀ヾ(≧▽≦*)o配图是一张手拿提案书,和覃郁的合照。
评论区一片都是夸赞,夸她年少有为,夸她前程似锦,良缘已得。我看了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整份提案都是我熬夜半个月做的,她这努力,指的是展会上努力念我的PPT吗?
我吞了最后一口浓咖啡,拖着疲惫的身躯关灯回家。2次日上班,覃郁递过来一份策划案。
他放轻了语气:“江盼,这份专利策划在下周展会发布前需要严格保密,
你负责后不要跟别人提起。”我点点头,接过策划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研发部员工也不给消息吗?”覃郁浅浅拉近了我们的距离,郑重道:“不用。
除了你之外不需要告知任何员工。”“好。”而后覃郁去会议室开会,
我走近他工位找文件时,瞥见覃郁手机上弹出来的三条微信消息。
全世界最可爱的若纯:欸?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怎么真把下周展会的策划案发我了!
世界最可爱的若纯:难道不怕我泄密吗覃郁哥哥全世界最可爱的若纯:哈哈哈哈哈开玩笑的,
我不会的啦我顿了顿,便当作没看见一样,拿着文件离开了他的工位。太多次了,
我已经有了深刻的自知之明。覃郁嘴上说的信任都毫不值钱,或者说,
我永远不会是唯一一个“最信任的人”。手机里弹出人事发来的消息,需要我过去对接。
匆匆路过茶水间,却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人提到我的名字。
“听说江盼是靠勾引覃总上位秘书的,你知道吗?”“啊?可是覃总现在有未婚妻了,
那江盼不就是小三了吗?”恶毒的话语伴随着一阵窃笑。我皱了皱眉,不打算再听下去,
抬脚离开时,对话却戛然而止。覃郁的声音在后方出现。话音冷峻“两位主管,
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嚼舌根,不如把各自项目的成果虚报填上。”“是…是,覃总。
”两人皆是脸色煞白。覃郁理了理手中的会议文件,说:“你们本月绩效清零,调岗观察。
希望不要再发布对上级的不实揣测,江秘书的能力比你们这两个废物强几十倍。
”两人忙是点头哈腰地应声。我快步离开这里,径直走向人事部门。
刚到便看见了人事有些心虚尴尬的眼神,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林若纯坐在一旁正划着手机。
见我来了,她笑着迎上来:“江盼姐姐!你能带我去找覃郁吗?我有东西想带给他。
”我有些头疼,今天的任务本就堆积成山,还要应付她。“林小姐,请在这里稍等,
我帮你跟覃总说一声。”她有些不满:“我已经等很久了呀,
覃郁哥哥他到现在还不回我消息,我要直接过去当面质问他。
”我无奈地把他领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说:“覃总规定,
总裁办公室禁止下级部门以及闲杂人等进入,我进去叫他吧。
”她柳眉皱起来:“你不知道我和覃郁哥哥已经订婚了吗?再说,你能进,我为什么不能进?
”她径直推门,冲着正在工作的覃郁撒娇道:“覃郁!我生气了!我来给你送蛋糕吃,
你的小助理却莫名其妙拦着我。”覃郁从电脑上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又很快转为柔情:“我的错,我没管好我的秘书。”他略带愠怒看向我:“江秘书,
若纯是我的未婚妻,她有权进入公司的任何一间办公室。
”而后看向依然抿着唇生气的林若纯:“好啦,我之后会处罚她的,宝宝不要生气了好吗,
你说给我带了蛋糕,是你自己做的吗?”林若纯终于放下叉着腰的手,昂着头瞥了我一眼,
笑道:“是呀,专门为覃郁哥哥做的呢!”覃郁忙着和她温存,用眼神示意我出去。
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总裁办公室。3待在公司,却无法回自己的工位,
我便去到各个部门交接任务。“江姐,你怎么突然交接这么多任务,你要去度假吗?
”我笑了笑:“没什么,刚好有空就处理掉。”而后收到覃郁打来的通话,接通的第一秒,
听到对面有些焦急的声音。“江盼,过来一下。”我预感不妙,匆匆打开办公室门,
撞见林若纯一闪而过的窃笑。“怎么了?”林若纯摆出一副愧疚的语气:“不好意思呀,
江盼姐姐,刚刚我想帮你清理电脑文件,不小心删到一个文件夹……你不会怪我的吧?
”我的心提起来:“哪个?”边说边抢过电脑检查。“嗯,我也不太记得,好像是S开头的,
哎呀应该就是没什么用的文件吧。”她说什么我都没太能听见,我实在有些气上头了。
——她把我这个季度主要负责的产品计划书删了。几十天的心血毁了一半,
重新写需要花不少时间,我告诉覃郁,被删掉的文件夹内容。他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林若纯听了反倒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很重要吗?对不起呀。覃郁哥哥,
那个文件夹名字是一串乱码,都没有认真标注,我才不小心删的。”什么乱码,
那是项目编号!林若纯双手合十向覃郁撒娇:“覃郁哥哥,我下次一定听你的话来操作,
这次就原谅我好不好?”语毕,仰头在覃郁脸颊亲了一下,脸红起来:“这样可以了吧。
”覃郁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般,
苦笑着揉了揉林若纯的头:“你呀……”“我没想过对你生气,删就删了呗,
以后花点时间补就好……差不多到下班时间了,我们说好去逛商场的,走吧?
”覃郁搂着林若纯走了,没有分给我一个眼神。我坐在电脑桌上深呼吸。
其实本来我的计划是把这个项目完完整整做完再离职,但现在看来有些难了。索性就这样吧,
反正离职后这些都不归我管。把其他的小项目收尾后,我打开手机,
看见林若纯又发了朋友圈。一个高奢店里的试穿***,配文“好幸福啊,
我爱的人给我送的裙子~”背景中仿佛无意般拍到覃郁在收银台结账的身影。我看了看,
突然想起来,覃郁也给我送过一件裙子。但不是公主裙,而是一件西装配套的半身裙。
当时公司在团建,突然接到临时商务会见的消息。覃郁给我加了高额的加班薪资,
只带着我去参加会议,留下其他员工继续团建。为了团建穿的休闲装还是不够正式,
覃郁领着我去商场。正处于公司的起步阶段,我们两人的手头都不宽裕,
覃郁却在精致的高档货架中给我挑了件裙子。他说,很好看,我值得更贵的,
可惜他买不起奢侈品,只能退而求其次。现在我和覃郁都不会为钱发愁了,
他送的裙子也不是给我了。4夜幕降临,我在办公室中收拾东西。
我在公司系统中提交了离职的书面申请,附带了离职审批需要的各种材料。
审批固然需要时间,但文件齐全,申请通过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覃郁没有权力阻止我离职,
不过也许他也不在意我的离职。带着个人财产回到家中,我洗过热水澡,将手机静音,
痛痛快快睡了一个大觉。睡醒了,才发现覃郁给我打了十几个通话。微信弹出许多消息,
覃郁:为什么突然提离职?覃郁:公司里说你闲话的人已经在处理了,
立刻开除不符合规定,需要慢慢调岗。覃郁:最近给你的任务确实有些重了,
我给你批个带薪小长假吧?02:30覃郁:对现在的薪资不满意吗?
覃郁:其实我想给你提薪很久了,一直忘了说。覃郁:把离职申请撤掉吧。
覃郁:有什么原因可以告诉我,我会处理。我失笑,打字发了条消息给他。待遇很好,
没有不满,只是个人原因。对面秒回。覃郁:我想和你见面谈这件事我:不用。
不想跟他扯来扯去,我索性屏蔽了他的消息。闲适地躺在床上,我随手滑进朋友圈。
半小时前,林若纯发了两张游乐场门票的照片,配文“嘿嘿,今天和未婚夫一起逛游乐场。
”又在下边给自己评论:哼,那个坏蛋现在还不来,谁允许他抗拒纯纯大王的命令了?
我要生气了!我看了两秒后正要往下滑,发现这条朋友圈忽然变空白了,
显示“本条内容已被发布者删除”有些疑惑,但我没在意太多。
一个陌生号码响铃突然出现在手机上,我接通后,覃郁的声音传出来。“江盼,
我在你家附近,可以出来和我见一面吗?”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的沙哑。我不太想见,
但想了想还是给他点面子,去一趟好了。到了约定的咖啡厅,
我看见覃郁眼下带着浓浓的黑眼圈,坐在窗边的位置,便过去坐到对面。“江盼。
”他顿了顿:“不论对公司还是对我,你是很重要的人。如果一定要离职,至少告诉我原因,
好吗?”我有些无奈地跟他重复那些说辞,覃郁只是反复地说想要知道具体原因。
我叹了口气;“我告诉你我想单干,自己创业,这样行吗?”他有些愣住了,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可是为什么呢?现在这个公司,名字是我们共同拟定的,
知名度是我们一起打出来的,你对公司的掌控权与我不相上下,薪资也处于业内顶尖水平,
何必再从头开始呢?”我摇摇头,“跟这些都没关系。”他有些急:“那跟什么有关系?
”再往下说,只会落得一个两人都尴尬的结果。我沉默着,打算离开。覃郁重重闭了闭眼,
起身拉住我的手。“是跟林若纯有关系吗?”5我挑了挑眉,“跟她没什么关系,
不过确实因为她提前了。”我扯了扯被他篡住的手腕,“我要走了。
”他没有放手:“林若纯给你带来很多麻烦,我替她道歉。但跟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