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让胡桃出糗
不过半月功夫，栖乐就靠着系统的“馊主意”攒了不少小奖励——能让胡桃的发绳偷偷滑掉的“松绳粉”。
能让她练字时墨锭突然滚到桌底的“微力磁铁”。
甚至还有次借“任务”的由头，把她藏在房梁上的话本扒了下来。
害得她对着空荡荡的房梁气了半宿。
倒是胡桃，气归气，转头该分他杏仁豆腐还是分。
只是每次递过来时，总要恶狠狠地剜他一眼：“吃吧吃吧，噎着才好。”
这天栖乐蹲在廊下翻晒符纸，耳朵却竖着听前堂的动静——胡桃这几日神神秘秘。
总把自己关在库房里捣鼓，问就梗着脖子说“在搞能让往生堂营业额翻倍的大计划”。
果不其然，未时刚过，胡桃就踩着双新做的红绣鞋冲出来。
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宣纸，脸上沾着墨点子，却笑得眼睛发亮：“栖乐！
快来！
看我给钟离先生准备的‘惊喜’！”
栖乐刚放下符纸，脑子里的系统音就炸了：触发支线任务：破坏胡桃的“钟离惊喜计划”，使其当众出糗（需确保无人员受伤）。
任务奖励：风元素微粒操控（初级），“往生堂定制版隐身符”x2（时效10分钟）。
他抬眼时，胡桃己经把宣纸拍在了石桌上。
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小人。
一个标着“钟”，一个标着“胡”，旁边写着“往生堂新型殡葬演示——‘云来石载魂’方案”。
“我跟你说，”胡桃戳着画。
“我琢磨了三天！
到时候让钟离先生坐云来石上，我在下面撒花瓣，再念段我新编的悼词，既风雅又省力！
等演示完了，肯定能让那些大户人家眼馋，到时候往生堂的单子还不得堆成山？”
栖乐看着那画里把“云来石”画成歪脖子馒头的笔触。
又瞥了眼胡桃偷偷藏在树后的竹筐——里面果然装着花瓣和一卷写满字的麻布看那尺寸，大概率是悼词。
他摸着下巴点头：“听着挺厉害，就是……演示的时候，云来石要是没稳住怎么办？”
“嗨呀，我早想好了！”
胡桃拍胸脯。
“我让阿桂哥在石下垫了三个软垫，就算晃一下也摔不着！
再说钟离先生那么厉害，肯定能稳住！”
她拽着栖乐的袖子晃。
“你到时候帮我递花瓣啊！
就当给我捧个场，事成了我请你吃三碗杏仁豆腐！”
栖乐看着她期待的样子，心里那点“做坏事”的念头竟有点雀跃。
系统奖励里的“风元素微粒操控”，可是能让他勉强调动点风元素的。
比之前的滑溜粉实用多了。
“行啊。”
他应得干脆，顺手帮胡桃把竹筐往树后又挪了挪。
“不过你那悼词写得咋样？
别到时候念错字，让钟离先生笑话。”
“怎么可能！”
胡桃不服气，从怀里掏出张纸念。
“维此良辰，风过璃月……你听，多有文采！”
栖乐点头附和，手指却悄悄勾了勾系统空间——早上打扫时捡的几颗圆润小石子，此刻正躺在里面。
次日午后，胡桃果然把钟离请到了往生堂后院，还特意叫了两个相熟的街坊来“围观”。
她自己换了身新做的墨色短打，红绳扎的发尾翘得老高，站在垫了软垫的云来石旁，清了清嗓子：“钟离先生，各位街坊，今日小女献丑，演示往生堂新方案——‘云来石载魂’！”
钟离站在一旁，依旧是那副温和平静的模样，手里还端着杯茶：“胡堂主有心了，且看便是。”
胡桃一挥手：“栖乐！
递花瓣！”
栖乐应着上前，手里端着花瓣筐，趁胡桃转身去扶钟离上云来石的功夫。
指尖微动——三颗小石子被风元素裹着。
悄无声息地滚到了那三个软垫底下，正好卡在垫脚和地面的缝隙里。
等钟离刚在云来石上坐定，胡桃正要撒花瓣念悼词。
脚下突然“咔”一声——那软垫被石子硌得一歪，云来石跟着晃了晃，虽没倒。
却把钟离手里的茶杯颠得倾斜，半杯茶水全泼在了他的衣襟上。
“哎呀！”
胡桃手一抖，花瓣撒了一地，赶紧去扶。
“钟离先生您没事吧？
这石头怎么晃了？”
街坊们也凑过来，七手八脚地帮钟离擦衣服。
钟离倒没在意，只是看了眼歪掉的软垫，又瞥了眼强忍笑意的栖乐。
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却没点破：“无妨，许是垫脚不稳。”
胡桃却急了，蹲下去扒拉软垫，一摸就摸出了石子：“谁放的石子？！”
她猛地回头，正好对上栖乐憋笑的脸，瞬间反应过来。
“栖乐？！
是你干的？！”
检测到目标状态：气鼓鼓（程度70%），当众出糗（符合任务要求），无人员受伤。
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风元素微粒操控（初级）己激活，“往生堂定制版隐身符”己存入系统空间。
栖乐心里一松，嘴上却装傻：“我哪知道？
说不定是野猫叼来的呢。”
“野猫能把石子正好卡软垫底下？！”
胡桃气得跳脚，抓起地上的花瓣就往他身上撒。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攒了三天的花瓣！
写了两晚的悼词！
你就这么给我搅黄了？！”
她追着栖乐打，红绳在风里飘，嘴上喊得凶，巴掌却没真往他身上落。
倒是街坊们看得首乐：“胡桃姑娘别气，小孩子闹着玩呢！”
等闹到夕阳西下，钟离被客卿请去前厅换衣服。
街坊们也散了，胡桃才叉着腰蹲在石阶上，不理人。
栖乐凑过去，从怀里掏出个纸包递过去——是他偷偷去摘的、最高处的琉璃袋花蜜，混着麦芽糖捏的糖球，比上次的还圆。
“赔你的。”
他把纸包塞她手里。
“而且我不是故意捣乱——你那软垫本来就没绑牢。
就算没石子，晃两下也得歪，我这是帮你提前发现问题。”
胡桃哼了一声，打开纸包，见里面的糖球裹着的花蜜，鼻子却还是哼了哼：“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三碗杏仁豆腐不够了，得五碗！”
“行，五碗。”
栖乐在她旁边坐下，看她捏着糖球小口咬，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我捡了个隐身符，下次你想去望舒客栈偷喝杏仁酒，我帮你放风。”
胡桃眼睛瞬间亮了，嘴里的糖球都忘了嚼：“真的？！
隐身符能管多久？”
“十分钟。”
“够了够了！”
她立刻忘了之前的气，拽着栖乐的胳膊晃。
“那今晚就去？
我听说老板最近进了新的桂花酿！”
栖乐看着她瞬间多云转晴的脸，无奈又好笑地摇头。
这系统是真够“畜生”，但看着身边这吵吵闹闹的小丫头。
好像……偶尔“畜生”一下，也挺有意思的。
远处的璃月港亮起了灯笼，风把梧桐叶吹得沙沙响。
胡桃还在絮絮叨叨地盘算晚上怎么偷酒，栖乐靠在石阶上。
悄悄调动起一丝风元素——很微弱。
却足够把她散落在肩的花瓣吹起来，像场小小的、只有他们知道的花瓣雨。
他想，下次要不试试把她的悼词换成儿歌？
系统奖励说不定更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