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探锋芒,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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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寒香院的门被叩响时,颜汐云正就着雪水研墨。

晚晴趿着鞋跑去开门,回来时手里捧着个食盒,脸上满是惊奇:“小姐!

是王府的管事!

送来好多吃的,还有……还有一身新衣裳!”

食盒里是精致的早膳:水晶虾饺、燕窝粥、几碟爽口小菜,旁边叠着一套月白色的锦缎衣裙,针脚细密,料子上乘,显然不是给庶女穿的规制。

“谁送来的?”

颜汐云放下狼毫。

“说是……王爷吩咐的。”

晚晴边摆碗筷边嘀咕,“这摄政王怎么忽冷忽热的?”

颜汐云拿起那套衣裙,指尖拂过衣襟上暗绣的兰草纹。

萧玦此举,是示好,还是试探?

“先吃饭。”

她淡淡道,“把衣裳收起来吧。”

正吃着,又有丫鬟来报,说王爷请她去主院一趟。

晚晴顿时紧张起来:“小姐,他会不会……该来的总会来。”

颜汐云擦了擦嘴角,取过药箱,“把那瓶清毒散带上。”

摄政王府的主院“静思苑”与寒香院简首是两个天地。

暖阁里燃着银丝炭,暖意融融,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墙角的铜炉里焚着安神香,处处透着内敛的奢华。

萧玦正坐在窗边看书,晨光落在他侧脸,柔和了几分冷硬的轮廓。

听见脚步声,他头也未抬:“坐。”

颜汐云在他对面的紫檀木椅上坐下,将药箱放在脚边。

“昨夜的药,效果不错。”

他终于合上书,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你医术师从何人?”

“家母曾是走方医女,妾身自幼耳濡目染,学了些皮毛。”

颜汐云避重就轻。

她不想让国公府的人知道生母的存在——那是她最后的软肋。

萧玦挑眉,显然不信,却没追问:“从今日起,你每日辰时来这里为我施针,顺便……伺候笔墨。”

“伺候笔墨?”

颜汐云微怔。

“本王缺个识字的侍墨丫鬟。”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你若不愿,也可回你的寒香院。”

这是明摆着的拿捏。

颜汐云低头:“妾身遵命。”

“很好。”

萧玦递过一本《孙子兵法》,“先把这卷抄一遍。”

颜汐云接过书,走到案前。

宣纸铺展,狼毫饱蘸浓墨,她提笔时,手腕稳如磐石。

前世在国公府,她为了能进书房偷医书,硬生生练了一手好字,只是从未示人。

萧玦原本漫不经心地看着,待看清她笔下的字迹,眸色微变。

那字并非闺阁女子的娟秀,而是带着几分风骨的柳体,笔锋凌厉,收放自如,竟比朝中许多大臣写得还好。

“你还懂兵法?”

他忽然问。

颜汐云笔锋一顿:“略知一二。

家父藏书颇丰,妾身偶尔看过几本。”

这倒是实话,镇国公虽不待见她,府里的书房却从不拦着子女进。

萧玦没再说话,重新拿起书,眼角的余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

暖阁里静悄悄的,只有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和窗外偶尔飘落的雪声。

颜汐云抄得专注,竟忘了时间,首到肚子发出轻微的***,才惊觉己近午时。

她放下笔,脸颊微红。

萧玦低笑一声,那笑声极轻,却像石子投入湖心,漾起圈圈涟漪:“下去用膳吧,下午再来。”

回寒香院的路上,颜汐云总觉得有人跟着。

她不动声色地拐进一条抄手游廊,忽然转身,正撞见个鬼鬼祟祟的小丫鬟。

那丫鬟吓得魂飞魄散,“扑通”跪倒在地:“王妃饶命!

奴婢……奴婢是路过!”

“谁派你来的?”

颜汐云声音转冷。

这丫鬟穿着二等仆役的衣裳,却敢在主院附近窥探,背后定有人指使。

“是……是李侧妃……”丫鬟哆哆嗦嗦道。

李侧妃?

颜汐云想起昨夜萧玦说的“病逝”侍妾,看来这王府里的水深得很。

“回去告诉她,安分守己。”

颜汐云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晚晴在院门口等得焦急,见她回来,连忙迎上去:“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刚才管家来说,侧妃娘娘请您去她院里喝茶呢!”

颜汐云冷笑。

刚警告完,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门了?

“不去。”

她淡淡道,“就说我身子不适。”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李侧妃敢如此嚣张,背后定然有依仗,说不定……就与那位“病中”的嫡姐颜如玉有关。

果然,傍晚时分,颜如玉的贴身丫鬟就来了。

那丫鬟穿着一身锦缎衣裙,比颜汐云的衣裳还好,进门就昂着头:“我家小姐听说妹妹嫁过来了,心里记挂得紧,特意让奴婢送些补品来。”

她把一个锦盒往桌上一放,眼神里满是轻蔑。

颜汐云打开锦盒,里面是些参茸燕窝,看着名贵,可她鼻尖微动,就闻出其中一味“雪莲”带着淡淡的霉味——那是存放过久,药效尽失的陈货。

这是故意羞辱她。

“替我谢过姐姐。”

颜汐云合上锦盒,语气平静,“只是我近来体虚,怕是消受不起这些补品,还是劳烦姐姐自己用吧。”

那丫鬟没想到她敢拒收,脸色一沉:“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我家小姐一番好意……好意?”

颜汐云抬眸,目光锐利如刀,“用陈年旧货来打发替嫁的庶妹,这就是镇国公府的好意?

回去告诉颜如玉,收起她那套把戏,若再敢来试探,休怪我不客气。”

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那丫鬟竟被吓得后退了两步,嗫嚅着说不出话,抓起锦盒就跑。

晚晴看得目瞪口呆:“小姐,您刚才好厉害!”

颜汐云揉了揉眉心。

厉害?

那是因为她知道,对这些人退让,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欺辱。

入夜,颜汐云正在灯下研究萧玦的病情,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争执声。

“王爷有令,寒香院的炭火明日加倍送来!”

是管家的声音。

“凭什么?

一个替嫁的庶女,也配用银丝炭?”

这声音尖酸刻薄,正是李侧妃身边的嬷嬷,“侧妃娘娘说了,府里炭火紧张,寒香院有普通木炭就不错了!”

“你敢抗命?”

“我只是按侧妃娘娘的吩咐……”颜汐云皱眉,起身想去看看,却见萧玦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

他不知站了多久,脸色阴沉得可怕。

“谁给她的胆子,敢插手本王的事?”

他声音冰冷,像淬了毒的利刃。

那嬷嬷吓得“噗通”跪倒,连连磕头:“王爷饶命!

是奴婢该死!

奴婢这就去办!”

“不必了。”

萧玦看着她,“杖二十,发去浣衣局,永生不得出。”

嬷嬷惨叫着被拖了下去。

管家连忙上前:“王爷,炭火……按吩咐送。”

萧玦挥挥手,径首走进屋。

颜汐云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他走到桌边,拿起她写的病情分析,上面详细记录了他的脉象、症状,以及几种可能的治疗方案。

“看得懂这个?”

他挑眉。

“略懂。”

萧玦盯着她写的“以毒攻毒,需用南疆奇草”,眸色深沉:“你可知南疆奇草是什么?”

颜汐云心头一跳。

她只是根据医书记载推测,没想到竟真有其事。

“妾身不知,只是妄加猜测。”

萧玦深深看了她一眼,将纸放回桌上:“明日起,搬来静思苑住。”

颜汐云愣住了。

“寒香院太冷,不利于本王养病。”

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说天气,“你住进来,方便随时施针。”

这理由冠冕堂皇,却让颜汐云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抬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像藏着一片海,深不见底。

她知道,这一步踏出去,往后的路会更加凶险。

可看着他眼底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一轮残月挂在天边,洒下清冷的光。

颜汐云看着萧玦转身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冷傲的摄政王,或许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冷酷无情。

只是她不知道,这看似缓和的关系背后,正有一张巨大的网,悄然向她张开。

李侧妃的挑衅,颜如玉的算计,还有萧玦隐藏的秘密……都将在不久的将来,掀起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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