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拒绝套路后我躺赢了>我穿成甄嬛传里的炮灰秀女,绑定了个反套路系统。
>入宫首日,系统发布任务:拒绝皇帝初见青睐。>皇帝命我抬头时,
我死死盯着他的龙靴:“陛下鞋面沾灰了。”>他沉默半晌:“……拖出去。
”>当晚我被华妃罚跪御花园,却听见系统提示:任务完成,奖励‘慧眼识毒’。
>第二日华妃赐茶,我盯着杯底:“娘娘,这茶和您昨夜的香相克呢。”>茶杯摔碎声中,
皇帝从屏风后走出:“你怎知华妃昨夜用什么香?
”>系统突然弹出终极任务:假死脱身。>我正发愁如何执行,
皇帝却把我按在宫墙上:>“帮朕扳倒华妃,朕许你自由。”---轿帘沉沉落下,
将府邸朱红大门最后一点景象彻底吞噬。那点红色,像凝固的血,沉甸甸地压在我眼底。
几乎是同时,轿厢外,那撕心裂肺、仿佛下一刻就要咳出心肝的动静,骤然停了。万籁俱寂,
只余下轿夫们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青石板路上的闷响,还有我自己胸腔里那颗心,
缓慢而沉重地跳动,一下,又一下。我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十指纤纤,
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染着淡淡的凤仙花汁。这不是我的手。属于苏晚清的记忆碎片,
冰冷地扎进脑海:嫡母居高临下的眼神,冰冷如刀;嫡妹苏晚玉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此刻想必正躲在闺房里,嘴角噙着得意又恶毒的笑;还有父亲……那个男人最后的话语,
像淬了毒的冰棱,狠狠刺穿耳膜:“……替玉儿入宫,
是你生母留下的那点可怜嫁妆还能保住的唯一法子。晚清,别不识抬举。”识抬举?
我扯了扯嘴角,牵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这具身体原主那点微弱的反抗意识,
早已在家族冰冷的倾轧下烟消云散。如今被困在这具躯壳里的,是我,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
开局就是地狱模式。叮!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求生欲与反叛意志。
‘反套路宫斗生存系统’激活绑定中……10%……50%……100%!绑定成功!
脑海里突兀响起的电子合成音,没有丝毫情感起伏,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混沌。系统?
反套路宫斗?新手任务发布:拒绝皇帝初见青睐。
任务描述:规避一切可能引起皇帝兴趣的言行。任务时限:今日。
任务成功奖励:‘慧眼识毒’初级技能。任务失败惩罚:即刻抹杀。冰冷的“抹杀”二字,
带着实质性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四肢百骸的血液。拒绝皇帝青睐?在这吃人的深宫,
皇帝的一个眼神可能就是活命的阶梯,也可能是催命的符咒。拒绝?简直是自寻死路!
可那“抹杀”的惩罚,更是悬在头顶的利剑。轿子终于停下,
帘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秀女苏晚清,下轿——入储秀宫——”储秀宫的正殿,
高大而空旷,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昂贵熏香和无形压迫的沉闷气息。空气像是凝固的油脂,
吸一口都觉得滞重。数十名与我年纪相仿的少女垂首肃立,鸦雀无声,
只有衣料摩擦的细微窸窣,以及极力压抑的、紧张的呼吸声。空气里紧绷的弦,
随时可能断裂。殿门口光线一暗,明黄色的身影在一众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踏入。无需提醒,
所有人都像被无形的线猛地一扯,“唰”地一声齐齐跪倒,额头紧贴冰凉光滑的金砖地面。
巨大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海潮,无声地弥漫开来,压得人几乎无法喘息。我伏在冰冷的金砖上,
鼻尖嗅到一丝若有似无的龙涎香气,尊贵,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疏离与掌控。“都抬起头来。
”一个听不出喜怒的男声在头顶响起,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掌控力。身边的秀女们依言,带着或娇羞或忐忑的神情,
小心翼翼地抬起了脸。我依旧死死低着头,脖颈僵硬得如同生了锈的铁器,
目光牢牢锁在自己眼前一小块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上,仿佛要把它盯穿。心跳在胸腔里擂鼓,
手心一片湿冷。“你,”那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我这个方向定格,“穿湖蓝衫子的,
抬起头来。”目标明确。湖蓝衫子,正是我。周遭的空气似乎瞬间被抽空,无数道目光,
或好奇或幸灾乐祸,从四面八方无声地投射过来,落在我背上,灼热又尖锐。来了!
系统冰冷的任务提示音似乎又在脑中尖锐鸣响。警告!关键抉择点!
请宿主立刻执行“拒绝皇帝初见青睐”任务!时间仿佛被拉长、粘稠。
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巨大的恐惧攥紧了心脏,几乎要将其捏碎。拒绝皇帝?
下场是什么?打入冷宫?杖毙?还是……牵连家族?可系统的抹杀,更是绝路!电光火石间,
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猛地蹿了出来。没有时间思考是否可行,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理智。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几乎是豁出去般,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放大的、微微发颤的惊惶,
却又清晰得足以让整个大殿都听见:“陛……陛下!
您的……您的龙靴……鞋面上……沾了好些灰尘!”死寂。
绝对的死寂瞬间笼罩了整个储秀宫正殿。空气仿佛被冻结成了坚冰,连呼吸声都彻底消失了。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无数道目光,从四面八方射来,不再是好奇,
而是变成了彻底的惊骇、难以置信,像在看一个不知死活的疯子。
我死死盯着眼前那片明黄的袍角下摆,以及那双玄色厚底龙靴。靴面上,
其实只有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一点浮尘。但在这一刻,在我眼里,
却仿佛成了救命的稻草,荒谬绝伦的稻草。高坐在上首的皇帝,没有任何动静。
没有震怒的呵斥,也没有好奇的探究。只有一股无形的、冰冷彻骨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寒潮,
从御座的方向沉沉压下,几乎要将我压垮在地。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滴答流淌。
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又或许是一个世纪。
那冰冷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却让殿内温度骤降:“拖出去。
”两个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太监像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侧,冰冷的手指如同铁钳,
毫不留情地扣住了我的胳膊。巨大的力量不容反抗地将我从地上架起。
膝盖离开冰冷金砖的瞬间,我甚至听到了自己关节发出的细微声响。我没有挣扎,
也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顺从地、或者说麻木地被他们拖向殿外刺眼的光亮处。
在身体被拖出殿门的那一刻,眼角的余光瞥见御座上那抹模糊的明黄身影,依旧端坐如山,
仿佛刚才那场小小的风波,不过是拂去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叮!
新手任务‘拒绝皇帝初见青睐’完成!奖励发放:‘慧眼识毒’初级技能已激活!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中响起,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愉悦感。然而这声音在此刻听来,
却充满了讽刺。任务完成,奖励到手,可我却被像垃圾一样“拖出去”了。
储秀宫偏殿那间小小的、阴暗的屋子,成了我暂时的囚笼。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年的、混杂着灰尘和淡淡霉味的气息。外面天色渐暗,暮色四合,
将这方小小的天地染成一片压抑的灰蓝。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没有通报。
两个穿着华妃宫中特有服饰的太监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和冷漠。“苏秀女,
华妃娘娘懿旨,你殿前失仪,御前失言,冲撞圣驾,罪不可恕!念你初入宫闱,娘娘开恩,
罚你御花园东南角跪足三个时辰,静思己过!”为首太监的声音尖利刻薄,
像钝刀子刮过骨头,“即刻执行!”没有辩解的机会,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冰冷的石砖很快取代了偏殿的硬木地板,坚硬、粗糙,带着白日尚未散尽的最后一点余温,
很快就被更深重的凉意取代。御花园的东南角,偏僻、空旷,
几株高大的花树在渐浓的夜色里投下扭曲的暗影,如同蛰伏的巨兽。夜风穿过树梢,
发出呜呜的声响,更添了几分凄清。膝盖接触到冰冷坚硬地面的瞬间,
一股钻心的疼痛就直冲上来。我咬着牙,强迫自己挺直脊背。身体上的痛楚尚可忍耐,
真正煎熬的是内心翻涌的不甘和屈辱。华妃……动作可真快。皇帝的“拖出去”三个字,
无疑给她递上了一把再顺手不过的刀。这罚跪,既是惩戒,更是***裸的下马威,
向整个后宫宣告我这个新入宫的“狂悖之徒”的下场。夜色越来越浓,如墨汁般泼洒开来,
渐渐吞噬了周遭的景物轮廓。寒气从石砖深处丝丝缕缕地渗上来,顺着膝盖,
一点点蔓延至四肢百骸,冻得人牙齿都忍不住微微打颤。时间像是凝固的胶水,
流动得异常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膝盖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觉,
只有冰冷的石砖触感顽固地存在着。小腿和腰背的酸痛如同无数细小的虫蚁在噬咬,
越来越难以忍受。远处宫苑的灯火透过重重树影,投下几点模糊昏黄的光晕,
非但不能带来暖意,反而更衬得此地的孤寂寒冷。风更大了些,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如同鬼魅的窃窃私语。就在意识因寒冷和疲惫而开始有些模糊的时候,
一股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异样气息,随着一阵夜风,幽幽地钻入了我的鼻腔。
那是一种极其清雅、若有若无的冷香。像是初冬雪后,寒梅初绽时逸散出的第一缕冷冽芬芳,
带着冰雪的澄澈,又隐隐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矜贵。这香气极其稀薄,
混杂在御花园草木的夜露气息中,若非我此刻五感因高度紧张和寒冷而变得异常敏锐,
几乎无法察觉。然而,就在这缕冷香入鼻的刹那,
一种奇异的、难以形容的“感觉”在我脑中瞬间成形!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微光扫描而过,
与那冷香的气息发生了某种奇特的共鸣!‘慧眼识毒’初级技能触发!
、百年沉水木心粉、冰魄草微量……综合判断:此香为顶级宫廷御用香料‘雪魄凝香’,
性极寒凉,主清心静气,然……系统的分析信息流瞬间在脑海中清晰罗列。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一种冰冷的明悟。华妃!
这是华妃身上惯用的名贵熏香!她竟亲自来了?不,不对……她那样高高在上,
怎会亲自来这偏僻角落看我受罚?最大的可能是……她就在不远处,或许是乘着步辇经过,
或许是……在某个暗处看着。这个念头让我脊背瞬间爬上一层寒意,比地上的石砖更冷。
我努力维持着跪姿的平稳,低垂着头,
眼角的余光却极力向那冷香飘来的方向——侧后方一处被高大花树掩映的曲折小径——扫去。
夜色浓重,树影婆娑,什么也看不清。只有那缕极其稀薄的“雪魄凝香”,
像一道无形的丝线,缠绕在冰冷的夜风里,昭示着某种无声的、居高临下的注视。
她果然在看着。看着我的狼狈,我的痛苦,以此取乐,以此立威。那缕昂贵的冷香,
此刻仿佛化作了无形的鞭子,抽打在我的尊严上。我死死咬住下唇,
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强迫自己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压下去,
只留下冰冷的清醒。三个时辰,漫长得如同一个轮回。当那两个太监终于打着哈欠,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慢,示意我“时辰到了”时,我的双腿早已彻底失去知觉,
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在宫女半搀半拖的帮助下,我几乎是挪回了那间阴冷的偏殿。
膝盖和小腿肿胀发烫,像灌满了滚烫的铅块,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尖锐的痛楚。然而,
身体的痛苦远不及心头那沉甸甸的警惕来得沉重。华妃……这仅仅是开始。接下来的两日,
储秀宫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微妙。我像一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污渍,
被所有人默契地隔离在无形的圈子之外。秀女们三五成群,低声谈笑,
眼波流转间交换着各种信息,唯独经过我身边时,那些谈笑会瞬间冻结,
目光或是飞快地掠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和畏惧,或是干脆视而不见。
偶尔有几句压得极低的议论,也会像受惊的鸟儿般迅速散去。“那位……啧啧,
真敢说啊……”“华妃娘娘亲自罚的跪呢……这前程……”“嘘——小声点,别惹祸上身!
”我沉默地待在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系统的“慧眼识毒”技能成了我唯一的依仗。
我像一个新得了玩具的孩子,又像一个在雷区摸索的盲人,小心翼翼地尝试着这项能力。
目光所及之处,无论是宫女端来的茶水点心,还是殿内燃着的熏香,甚至是窗外飘落的花瓣,
只要稍加凝神,脑海中便会自动浮现出极其简略的提示信息流:普通清茶,无异常。
桂花糕,糯米粉、糖渍桂花,无异常。殿内熏香:安息香、苏合香,助眠安神,
无异常。木槿花瓣,无毒,可入药……这些信息流微弱而短暂,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
只激起一圈细微的涟漪便迅速消散,需要我全神贯注才能捕捉。每一次使用后,
都伴随着一阵轻微的、仿佛精神力被抽空的疲惫感。这技能,还太初级,只能被动触发,
且范围有限。第三天午后,储秀宫正殿的气氛陡然一变。
华妃宫里的掌事太监周宁海亲自来了,那张堆着假笑的脸,
在午后略显慵懒的光线里显得格外阴鸷。“传华妃娘娘口谕——”他拉长了调子,
目光扫过一众屏息垂首的秀女,最终有意无意地落在我身上,“念储秀宫诸位秀女初入宫闱,
多有不适。娘娘体恤,特赐‘玉髓凝露’一盏,为各位安神静心,润泽容颜。
”几个宫女端着剔透的白玉盏鱼贯而入。盏中是浅碧色的液体,清澈见底,
氤氲着淡淡的、令人心旷神怡的草木清香。这香气温和清雅,沁人心脾,甫一入殿,
便冲淡了午后那点令人昏昏欲睡的沉闷。“谢华妃娘娘恩典!”秀女们齐声谢恩,
声音里带着受宠若惊的雀跃。不少人脸上已露出期待之色,小心翼翼地接过玉盏。
一个宫女端着托盘,稳稳地走到了我面前。白玉盏中的“玉髓凝露”碧色盈盈,
映着窗外透进来的天光,显得格外纯净诱人。那清雅的草木香气丝丝缕缕钻入鼻腔,
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宁静力量。然而,就在我目光触及那碧色液体的瞬间,
甚至还没来得及凝神细看,脑海中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弦被猛地拨动!警告!
‘慧眼识毒’技能强烈触发!
和速度奔涌而出:玉髓凝露基底:天山雪莲露、寒潭玉髓、灵芝孢子粉……珍稀滋补,
确有益处。异常添加物检测:微量‘醉梦引’!‘醉梦引’特性:无色无味,
遇热挥发,性极阴寒,单独使用无害。
关键冲突判定:与‘雪魄凝香’核心成分‘冰魄草’相遇,可诱发气血凝滞、心脉受损!
症状:体虚畏寒,缠绵病榻,容颜渐衰!潜伏期长,难寻根源!
关联目标确认:目标体内残留‘雪魄凝香’气息!冲突风险:极高!
冰冷的信息如同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意识!那看似纯净无暇的碧色液体,
瞬间在我眼中化作了致命的毒药!华妃!好狠辣的手段!
她竟算准了“雪魄凝香”会残留在我身上!这盏“玉髓凝露”,哪里是恩典,
分明是精心调制、杀人不见血的慢毒!恐惧瞬间攥紧心脏,几乎要炸开。喝,
是慢性死亡;不喝,是当场抗旨!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苏秀女?
”端着托盘的宫女见我迟迟不动,脸上那点程式化的恭敬快要挂不住了,
声音里透出一丝不耐。大殿里一片寂静。所有秀女都端着玉盏,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带着探究、疑惑,还有一丝看好戏的意味。周宁海那张阴鸷的脸也转向我,
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等着看好戏的冷笑。怎么办?直接揭露有毒?谁会信?证据呢?
系统能当证据吗?恐怕只会被当成疯子的呓语,死得更快!
必须……必须找一个看似合理、又能立刻引起警觉的借口!电光火石间,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赌!赌华妃就在附近!赌她享受掌控一切的感觉!
赌她……要亲自“欣赏”我的失态!巨大的压力下,身体竟奇异地不再颤抖。我猛地抬起头,
目光不再是惶恐躲闪,而是直直地、带着一种近乎锐利的穿透力,越过眼前的宫女和周宁海,
仿佛要刺穿那层层叠叠的锦绣屏风,刺向某个隐在暗处的身影!声音拔高,
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惊疑不定,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娘娘!
这……这盏玉髓凝露……婢子……婢子斗胆!”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豁出去般,
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字字清晰,“这茶汤清冽,本是极好的!可……可婢子愚钝,
方才鼻息间似乎嗅得一丝……一丝极淡的异样!婢子惶恐,思来想去,这盏中之物,
其性……其性似乎与娘娘您素日所钟爱的‘雪魄凝香’……有……有些相克啊!
”“哐当——!”一声尖锐刺耳的碎裂声骤然炸响!是屏风后传来的!
一个白玉茶盏被狠狠掼碎在地!清脆的碎裂声像一把锋利的匕首,
瞬间划破了殿内凝滞的空气,惊得所有秀女都浑身一颤,手中的玉盏几乎脱手而出,
脸色瞬间煞白。紧接着,一个饱含震怒、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冰的女声,带着凛冽的杀意,
穿透了那扇描绘着富贵牡丹的锦绣屏风:“大胆贱婢!竟敢妄议本宫御用之香!
污蔑御赐之物!来人!给本宫掌嘴!打到她再不敢胡言乱语为止!”华妃!她果然在!
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如同凶神恶煞般从屏风后冲出,脸上横肉抖动,
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就朝我的脸颊狠狠扇来!那架势,分明是要将我这张脸彻底打烂!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我下意识地闭紧了双眼,全身的肌肉绷紧,
等待着那撕裂皮肉的剧痛降临。“住手。”一个低沉、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威势的男声,
毫无预兆地响起,不高,却像定海神针般瞬间定住了那两个凶悍嬷嬷的动作,
也定住了整个大殿内所有惊惶欲绝的呼吸。空气,再次凝固了。明黄色的龙袍一角,
缓缓从屏风后转出。皇帝玄凌负手而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目光如同寒潭古井,
平静无波地扫过殿内噤若寒蝉的众人,最后,
落在了僵立在原地、脸颊还残留着掌风刮过刺痛感的我身上。他的视线,
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审视,停留了足足三息。那目光里没有怒火,没有好奇,
只有深不见底的探究和一种……仿佛重新评估一件工具价值的冰冷衡量。然后,
他的目光缓缓移开,转向屏风后那个因震怒而微微颤抖的身影方向,声音依旧平稳,
听不出喜怒:“华妃,这‘雪魄凝香’,朕记得是去岁南疆进贡的珍品,统共不过得了二两,
朕都赐予你了。”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我惨白如纸的脸上,那平静的语调里,
却抛出了一个足以将人打入万丈深渊的问题:“你,一个昨日方入宫的秀女,
从未近得华妃身侧……又是从何得知,华妃昨夜所用何香?”玄凌的声音不高,
甚至算得上平淡。可这平淡的话语,却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冰锥,裹挟着千钧重压,
狠狠凿穿了我摇摇欲坠的心防。每一个字落下,都仿佛带着实质的寒意,
瞬间冻结了我四肢百骸的血液。华妃昨夜所用何香?我怎么知道的?
我能说是脑子里有个鬼东西告诉我的吗?我能指着虚无的空气说,是它让我闻出来的吗?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灭顶而来,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冷汗,不再是细密的渗出,
而是如同决堤的洪水,刹那间浸透了里衣,冰凉的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
带来一阵阵惊悸的寒意。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绪都被这致命的问题抽空了,
只余下尖锐的嗡鸣。屏风后的华妃显然也被皇帝这突如其来的诘问震慑住了,
那滔天的怒火像是被硬生生掐断,死寂中只传来她略显急促、又极力压抑的呼吸声。
整个大殿的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压得人连呼吸都成了奢侈的挣扎。
所有秀女都死死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嬷嬷,蒲扇般的大手还高高悬在半空,离我的脸颊不过寸许距离。
凌厉的掌风刮过皮肤,带来***辣的刺痛。她们脸上的横肉僵着,眼中凶光未退,
却又被皇帝无形的威势所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滑稽地凝固成一个充满杀机的姿势。
完了。彻底完了。皇帝亲自问罪,远比华妃的雷霆之怒更可怕百倍!解释不清,就是欺君!
就是妖言惑众!下场……警告!终极任务触发!终极任务:假死脱身!
任务描述:利用系统道具‘龟息丸’制造死亡假象,脱离当前必死困局。任务时限:立刻!
马上!任务成功奖励:新身份线索残片。任务失败惩罚:灵魂湮灭!系统的电子音,
冰冷、急促,带着前所未有的刺耳警报声,如同丧钟般在濒临崩溃的意识深处疯狂敲响!
龟息丸?假死脱身?灵魂湮灭?没有时间思考!没有时间权衡!
那“湮灭”二字带来的绝对虚无感,
比华妃的掌嘴、比皇帝的诘问、比任何已知的酷刑都更令人毛骨悚然!
几乎是求生本能的驱使,在思维做出反应之前,
意识已经疯狂地、不顾一切地扑向系统空间里那颗孤零零悬浮着的、毫不起眼的灰褐色药丸!
系统道具‘龟息丸’已使用!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强烈苦涩与草木***气息的药力,
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随即化作一道冰冷刺骨的洪流,以摧枯拉朽之势,
蛮横地冲入四肢百骸!“呃——!”一声短促、破碎的闷哼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挤出。
那感觉太恐怖了!仿佛五脏六腑在瞬间被投入了极北的万丈冰渊!血液冻结,心跳骤停,
思维被强行剥离、抽空!随之而来的,是全身骨骼、肌肉、筋络被无形巨力寸寸碾碎的剧痛!
这痛楚如此尖锐、如此彻底,却又被那极致的寒冷麻痹着,呈现出一种诡异而可怕的麻木感。
视野在瞬间被浓稠的黑暗吞噬。耳畔最后捕捉到的,
是殿内骤然爆发的、混杂着惊叫与恐慌的混乱声响,
还有华妃那陡然拔高、因惊怒而变调的尖利嘶喊:“她……她怎么了?!装死吗?!
给本宫……”后面的话语,彻底淹没在无边的死寂与黑暗之中。意识,如同风中残烛,
彻底熄灭。……混沌。无边的混沌在意识深处缓慢地搅动。没有光,没有声音,
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仿佛漂浮在宇宙未开的虚无之中,
只有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粘稠感包裹着残存的知觉。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
也许是永恒。一丝极其微弱、仿佛从另一个世界艰难穿透而来的知觉,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
在混沌的深处漾开一点涟漪。冷。深入骨髓的冷。不是御花园石砖那种外部的阴寒,
而是从身体最核心、最深处弥漫出来的死寂之冷。仿佛这具躯壳的生机之火,
真的已经彻底熄灭。还有……痛。不是尖锐的撕裂感,而是无处不在的、沉重的钝痛,
如同生锈的钝刀在缓慢地切割着每一寸僵死的肌肉和关节。每一次试图感知,
都牵扯出更深的痛苦和无力。眼皮重逾千斤,每一次试图掀开,都如同在搬动一座大山。
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辣地疼,连吞咽的本能都消失了。
’效果解除中……宿主生命体征逐步复苏……警告:复苏过程伴随强烈肌体僵化反应及剧痛,
请宿主保持意识清醒,避免二次休克……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如同遥远山谷传来的回响,
断断续续地在混沌的意识里浮现,带来一丝微弱的清明。复苏……我还活着?
假死……成功了?这个认知,像一道微弱却真实的电流,刺穿了沉重的麻木。
拼尽残存的所有意志力,对抗着那要将意识重新拖入深渊的剧痛和疲惫,
我凝聚起一丝微弱的精神,尝试着……掀开眼帘。一丝极其微弱的光线,首先刺入视野。
模糊,昏黄,摇曳不定。视线艰难地聚焦,如同蒙着厚重的水汽。首先映入眼帘的,
是上方一片深沉的、带着冰冷金属质感的……乌木?雕刻着繁复而压抑的祥云瑞兽纹路?
视线艰难地向下移动,触目所及,是同样色泽深沉、质地厚重的木质侧壁,
内里似乎衬着某种深色的、触感冰凉光滑的锦缎。空间……极其狭窄,上方离自己的脸很近,
两侧也仅有狭窄的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