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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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过目不忘,掌管家族书库的钥匙。与书香世家的公子苏聿白情投意合。

可苏家却被一本失传的孤本牵连,卷入文字狱。为了救他,我默写出了那本孤本。

我交出书后,却被人灌下哑药,卖入烟花之地。姐姐拿着我的手稿,成了苏家的功臣,

嫁给了苏聿白。十年后,苏聿白官至内阁首辅,权倾朝野。皇帝命他整理文献,

他却在一本残破的古籍中,发现了一段吐蕃文。翻译过来是:我已死,问君安。1我的魂魄,

就附在那本残破的古籍上。看着苏聿白,我曾经的爱人,如今的内阁首辅,

将这本载着我最后诅咒的书,呈到了钦天监正的面前。钦天监,京城里最接近天意的地方。

监正须发皆白,眼神却像能穿透阴阳。他接过古籍,指尖触碰书页的瞬间,整个人猛地一颤。

“首辅大人,此书从何而来?”苏聿白神色平静,十年岁月让他褪去了所有青涩,

只剩下权臣的深沉。“无意间得之。只是这最后一句吐蕃文,解出来后,总觉得有些不安。

”监正没有再问,他命人设坛。香烟缭绕,符纸自燃,他的口中念念有词,

整个大殿的气温都降了下去。我感到一股力量在拉扯我的魂魄,要将我从书页中剥离。许久,

监正睁开眼,满头大汗。“首辅大人,此书怨气冲天,几乎凝成实质。这书怨之灵,

是个女子。”苏聿白的眼睫动了一下。“此话怎讲?”“我方才神游地府,查阅生死簿,

想要寻得此书主人的名姓,为她超度。”监正的脸色难看至极,“可生死簿上,

根本查无此人。”这话一出,陪同苏聿白前来的我爹,我娘,还有我的好姐姐,脸色都变了。

姐姐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苏聿白脚边,哭得梨花带雨。“夫君,你要信我!

这书这书确确实实是妾身当年为您默写出来的。”“妹妹她她嫉妒我能帮到您,

嫉妒我能嫁给您,她心术不正,不知从哪里偷学了这句恶毒的吐蕃文,写下诅咒后,

就就跟着外地的货郎私奔了,从此再无音讯!”我爹我娘也立刻跪下,连连附和。

“是啊首辅大人!我们家阿娆,从小就乖巧懂事,断不会做出此等恶毒之事。

”“定是那个孽障,自己不知廉耻,还要污蔑姐姐!”“求大人明察,还阿娆一个清白啊!

”他们一家人哭作一团,演得情真意切。我看着苏聿白,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动容,

或者一丝怀疑。他什么都没有。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将目光重新投向监正。

监正冷哼一声,拂尘一甩,指向我那哭泣的姐姐。“此书是不是你所作,一看便知。

你誊抄此书,用的是哪只手?”姐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监正的目光如电。“你看看你的手。”姐姐茫然地摊开手掌,下一刻,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大殿的宁静。那只曾经细腻白皙的手,此刻竟遍布着洗不掉的墨痕,

那些墨痕如蛛网般蔓延,皮肤下的血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腐烂,发黑。“我的手!

我的手怎么了!”她惊恐地尖叫,另一只手疯狂地去擦拭,却只能带起一片片腐肉。

监正的声音如同寒冰。“书怨已缠上你了。你誊抄此书,便是与那书灵结下了因果。

”“这双手,就是她讨还公道的开始。若不化解,不出三月,你的双手,便会化为一堆枯骨。

”姐姐彻底崩溃了,她指着自己的手,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脱口而出。

“是那个哑巴!是她的阴魂!是她的阴魂回来要我的手了!”话音未落,

我爹我娘已经扑了上去,死死捂住了她的嘴。“你胡说什么!”我爹厉声喝道,

眼神里满是惊慌。我娘则转向苏聿白和监正,强行解释。“监正大人,首辅大人,

你们别听她胡说!她这是吓坏了!”“我那小女儿,早年就痴迷于巫蛊之术,神神叨叨的,

定是她自己修炼什么邪术遭到了反噬,与我们阿娆无关!绝无关系!”苏聿白终于有了动作。

他从袖中取出一只通体温润的玉匣,递到监正面前。“此乃千年暖玉所制的镇魂匣,

有安魂定魄之效。还请监正施法,彻底打散这书怨之魂,他的语气里满是决绝,

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打散我的魂魄?苏聿白,你好狠的心。监正却摇了摇头,

没有接那玉匣。“首辅大人,不可。此怨非同小可,强行打散,只会让她怨气更重,

反噬更烈。”“唯一的办法,是化解。”“如何化解?”苏聿白问。“必须知道这书怨主人,

也就是你那位小姨子,全部的真实经历,以及她的真名。老夫会将这一切刻于玉册之上,

补入生死簿。”“待她名入地府,有了归处,怨气自会消解。”监正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爹我娘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为了救他们宝贝女儿的手,他们不得不开口了。

“监正大人,我说,我都说。那个孽障她,她当年心悦首辅大人,求而不得,便因爱生恨,

渐渐精神失常了。”“她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邪术,说要将对首辅大人的爱意刻在身上,

永不分离。于是,她用一根毒针,将那句吐蕃文,密密麻麻地刺满了自己的全身。”“后来,

墨毒攻心,她彻底疯了。在一个雨夜,自己跳进了护城河,投河自尽了。”他说得声泪俱下,

仿佛真有那么回事。监正听完,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支玉笔,准备在面前的玉册上刻字。

可他的笔尖刚一碰到玉册。咔嚓一声脆响。那本由整块美玉雕琢而成的玉册,竟瞬间碎裂,

化为一地齑粉。监正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你们还在撒谎!”他指着地上的碎玉,

声音里带着滔天的怒火。“你们说的故事,虚假至极!书怨怨气冲天,

已经拒绝被写入生死簿!”我爹看着那满地碎玉,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汗如雨下。

在监正的威压之下,他终于崩溃了。“我说实话!我说实话!”他哭喊着,

用头去撞冰冷的地面,“我们我们没有杀她!我们只是只是把她卖了!

”苏聿白的身体僵了一下。“卖了?卖去了哪里?”我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一个秘密的墨坊!京郊的一个墨坊!那里那里专门用活人的皮肤,

来给那些变态的豪绅试墨!”这话一出,连苏聿白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丝裂痕。我娘见状,

立刻扑了上来,趁机嫁祸。“首辅大人!你有所不知啊!”她哭喊着,声音凄厉,“十年前,

我们阿娆刚刚有孕,听闻妹妹被卖入墨坊,她不顾身孕,要去救她!

结果结果被那墨坊的看守,活活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啊!”“这书怨里,

不止有那个孽障的命,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外孙的命啊!他也是苏家的骨血啊!

”苏聿白听完这番话,周身的气息卸了。他看着我姐姐,眼中似有痛惜。“既是如此,

那这书怨,更该被碎尸万段,魂飞魄散。”他言语间满是对姐姐的维护,

眼神却落在了那地上的碎玉上,久久没有移开。就在这时,监正猛地一拍桌案,

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蠢货!一群蠢货!还在撒谎!”“玉册非但碎裂,

更渗出了血墨!你们看见没有!这是血墨!”他指着碎玉中渗出的那一抹暗红,

手指都在发抖。“生死簿已彻底拒绝接收此魂!再有一句谎言,天谴立至!

”2监正天谴立至的怒喝,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我爹娘的心上。我娘浑身一颤,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我说我说,是她自己愿意的!

”我娘的声音尖利而扭曲,“她恨!她恨我们所有的人!她说苏聿白看不起她,

她就要用最***的方式,赚最多的钱,来报复苏家!”“她自愿被卖进那个秘坊,

那不是什么墨坊,是一个专为权贵提供人皮刺绣的地方!她用自己的身体当画布,

让那些人在她身上刺上各种图案,只为赚钱!”“她疯了!她早就疯了!”监正听完,

气得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鄙夷。“好一个因爱生恨,好一个自甘堕落!

你们当老夫是三岁小儿吗?”他厉声呵斥,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你们还在撒谎!

你们以为天谴只是说说而已吗?”监正的目光扫过我爹,我娘,

还有早已吓得失魂落魄的姐姐。“老夫今日便告诉你们,天谴是什么!”“你们的血脉,

将承受最恶毒的诅咒。从今往后,你们家族所生的子嗣,都将是无皮无脸的墨胎!

浑身被墨迹覆盖,永世不得为人!”墨胎二字一出,我娘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

几乎晕厥过去。我爹也面如死灰。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苏聿白,却走上前,

将我爹娘扶了起来。“岳父,岳母,请放心。”“无论真相如何,阿娆是我的妻子,

你们是我的亲人。我今日来此,只为保全我的妻子和苏家的颜面,绝不会追究过往。

”“请你们相信我,告诉我全部的真相。唯有如此,监正大人才能化解怨气,救回阿娆。

”我爹看着苏聿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首辅大人,我们我们没有卖她。”他跪在地上,声音含混不清,

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清那个惊天的秘密。“她不是被卖了,她是,被当做祭品,

献出去了!”“献给谁?”苏聿白追问,声音颤抖。“献给了献给了为皇家炼制书神的方士!

”我爹终于说出了那个埋藏了十年的真相。“她被炼成了活书!她的骨血,被方士拿去为墨!

她的皮肉,被方士拿去为纸!”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我的魂魄在空中剧烈地翻腾,

那些被强行遗忘的,最痛苦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监正听完,

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他长叹一口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生死簿上找不到她的名字。”他喃喃自语。“在邪术之中,

她早已被剥夺了作为人的资格。她不再是人,而是一件一件有魂的器物。

”苏聿白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血红。“那方士在何处?炼化她的密室,

又在何处?”我爹颤抖着手指,指向了京郊的一处皇家别院。众人赶到那里时,天色已晚。

那地方早已荒废,却不是什么坟墓,而是一间透着诡异气息的炼丹房。房间中央,

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青铜丹炉,炉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经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与墨混合的诡异香气,令人作呕。看到那丹炉的瞬间,

我姐姐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她指着那座青铜丹炉,脸上是极致的恐惧,

发出凄厉的尖叫。“别打开!别打开!她就在里面!她成了祭品!她就在里面!”她的尖叫,

拉开了我记忆的帷幕。我想起来了。我被囚禁在这座丹炉旁,手脚都被铁链锁着。

那个方士用一把锋利的小刀,一寸一寸地,将文字刻在我的皮肤上。那种痛苦,

无法用言语形容。而我的姐姐,就站在一旁,为那个方士研墨。她看着我痛苦的模样,

眼神里满是快意。“妹妹,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生来就什么都比我好。”“你的脑子,

你的记性,现在,连你的皮肉,都能派上大用场了。”我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口中被塞着布条,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只能在心里,

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苏聿白曾经教我的那些诗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

子宁不嗣音?”我以为,默念着他的名字,我就能抵御一切痛苦。可是,在我被投入丹炉,

炼化成器的最后一刻,我的眼前,却清晰地浮现出苏聿白与姐姐身穿喜服,拜堂成亲的幻象。

他笑得那么温柔,看着姐姐的眼神,满是宠溺。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我放弃了最后一丝挣扎,任由那熊熊烈火,将我的血肉,我的骨骼,我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回忆结束,苏聿白已经走到了那座青铜丹炉前。他没有理会我姐姐的尖叫,

也没有理会我爹娘的哭嚎。他伸出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那沉重无比的炉盖。

轰隆一声巨响。炉盖被推开,里面没有丹药,也没有骨灰。只有一尊用我全身骨骼碾碎后,

混合了某种稀有矿石,铸成的黑色墨神像。神像的面容,与我生前一模一样。而神像的双眼,

那两颗眼珠,正是我当年被他们活活挖出的,我自己的眼珠,竟然没有腐烂。

在墨神像的下面,还压着一张东西。一张由我完整的,被刻满了文字的人皮,所制成的书衣。

书衣之上,用我的血,写满了最恶毒的诅咒。苏聿白看着那尊神像,看着那件书衣,

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地,触碰到了那件人皮书衣。就在他触碰的瞬间。

那尊由我骨骼铸成的墨神像,那双由我眼珠做成的眼睛里,竟缓缓地,流下了两行血泪。

3监正看到那两行血泪,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脸色惨白,猛地倒退了三步。

“这不是镇物!这是生魂血祭之坛!”“以至亲骨血铸像,以怨侣人皮为衣,

这不是在化解怨气,这是在养煞!这是最阴毒的养煞之法!”他指着那两行血泪,

几乎要站不稳。“那两行血泪,便是邪术大成之兆啊!”所有人都被监正的话惊呆了。

苏聿白看着那尊流泪的神像,眼中诡异再次大盛。监正猛地转向我那瘫倒在地的姐姐,

声音尖厉地喝道。“你!你以为你的手只是被怨气所侵?”“大错特错!

”“当初你为她研墨,亲手将她的血混入其中,从那一刻起,你早已是这活人邪书的墨引!

是引导她怨气的媒介!”“她的怨魂,正以你的血肉为纸,续写那未完的血咒!”姐姐闻言,

像是疯了一样,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那上面盘根错节的墨痕,在监正话音落下的瞬间,

竟真的开始蠕动,组合。最终,在她的皮肤之下,清晰地凸显出一行血红色的藏文小字。

也是:我已死,问君安。那句我留在古籍最后的诅咒,竟活生生地,长在了她的身上。“啊!

”姐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彻底疯了。我爹我娘扑上去抱住她,却被她疯狂地抓挠,

撕咬。监正看着这混乱的一幕,长叹一声。“事已至此,只有一个办法了。

”苏聿白立刻问道:“什么办法?”“换皮。”监正吐出两个字,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必须行换皮之术。寻一个与她血脉相连之人,要那人甘心受剥皮之苦,以其完好之皮,

覆于你妻子之身,作为新的书页,将那书怨引渡过去。”监正的眼神扫过我爹娘。“只是,

此法阴毒,其痛苦远胜凌迟。世间焉有此等甘愿为她赴死之人?”我爹娘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们惊恐地看着监正,又看看自己的女儿,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大殿之中,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苏聿白上前一步,声音沉静,却掷地有声。“我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我与阿娆乃结发夫妻,早已血脉相融。请监正大人,

准备合书之仪。”“苏某,愿以身殉书,以命合衣,平息此怨,护我妻周全。”他的话,

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我爹娘更是感激涕零地跪下,对着他连连磕头。

“首辅大人您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我看着他,我的魂魄在祭坛上空剧烈震荡。苏聿白,

你当真,愿意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他没有理会旁人,径直走到我姐姐面前。

他捧起她那双被文字侵蚀,腐烂发黑的手,眼中满是情深意重。“阿娆,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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