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药圃惊魂,灵根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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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圃的泥土还带着昨夜雨水的腥气,祁萱蹲在田埂上,将最后一株凝露草扶正。

经过昨日的噬灵虫之乱,幸存的灵草只剩下三成,外门管事罚她们这些杂役弟子三日之内补栽齐全,否则便要扣除当月的月例。

“小萱,发什么呆呢?”

阿珠提着水桶走过来,将水均匀地浇在新栽的幼苗上。

她今日看起来与往常无异,眼神清澈,嘴角还带着惯有的笑意,仿佛昨日石壁后那张扭曲的脸只是祁萱的幻觉。

祁萱握紧了手中的小铲子,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阿珠,你昨天……昨天怎么了?”

阿珠眨眨眼,一脸茫然,“我昨天在药圃忙到深夜,回来倒头就睡,难道错过了什么趣事?”

她凑近几分,压低声音,“是不是又见到杨师兄了?

听说他昨日为了护你,跟内门的林师姐吵起来了呢。”

祁萱的心沉了沉。

看来阿珠对昨夜的事毫无记忆,要么是被阴煞门的邪术控制了心神,要么就是……故意装糊涂。

她想起杨能捡起的那半枚青铜令牌,上面“阴煞门”三个字刻得极深,边缘还沾着与阿珠衣角相同的靛蓝色染料——那是杂役弟子浆洗衣物时常用的颜料。

“没什么。”

祁萱避开阿珠的目光,继续埋土,“只是觉得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着了?”

“许是吧。”

阿珠首起身,捶了捶腰,“这凝露草金贵得很,一点差错都不能有,不然管事又要骂人了。”

她忽然指向祁萱身后,“说曹操曹操到,你看谁来了。”

祁萱回头,看见林婉儿带着两个内门弟子站在药圃入口。

林婉儿穿一身火红的道袍,腰间悬着柄通体赤红的长剑,剑穗上系着颗鸽血红的玛瑙,远远望去,像团移动的火焰。

她本就生得明艳,此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更添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祁萱,出来。”

林婉儿的声音像淬了冰,目光扫过祁萱沾满泥土的双手,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杨师兄真是好兴致,放着内门的灵丹妙药不用,反倒来这药圃跟杂役弟子‘交流’修行?”

祁萱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土:“林师姐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了?”

林婉儿身后的矮个弟子嗤笑道,“也不知道你给杨师兄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他亲自指点你修行。

我劝你识相点,赶紧离杨师兄远点,别污了他的金贵身子。”

“说话注意点。”

祁萱皱起眉,“杨师兄是自愿教我,与你何干?”

“哟,才学了两天吐纳,就敢跟内门弟子顶嘴了?”

高个弟子上前一步,灵力在掌心凝聚,“看来是没尝过挨打的滋味,今天就让师姐教教你规矩!”

他说着便要动手,却被林婉儿拦住:“师妹别急,对付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有的是办法。”

她走到祁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听说你能引动玉佩驱邪?

正好我这几日得了块阴玉,总觉得邪气重,你帮我看看?”

她从袖中取出块墨黑色的玉佩,递到祁萱面前。

玉佩刚靠近,祁萱颈间的同心佩便剧烈发烫,一股腥甜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后退半步——那墨玉里裹着的,竟是与昨日噬灵虫相似的黑气!

“这是阴煞门的邪物!”

祁萱厉声喝道。

“你怎么知道?”

林婉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冷笑,“看来你果然跟阴煞门有勾结,不然怎么会认识他们的东西?”

她突然提高声音,“大家快来看啊!

这个杂役弟子不仅私藏邪物,还与阴煞门有染!”

药圃里的弟子纷纷围拢过来,对着祁萱指指点点。

阿珠站在人群外围,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切,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祁萱又气又急,刚想辩解,却见一道金芒从天际射来,稳稳落在她身前。

杨能收起长剑,挡在她与林婉儿之间,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林师妹,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杨师兄!”

林婉儿委屈地红了眼眶,“我只是想让她看看玉佩,谁知道她竟认识阴煞门的东西,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那玉佩是我给她看的。”

杨能的声音冷得像寒潭水,“前几日斩杀阴煞门修士时缴获的,我让祁萱辨认纹路,怎么?

这也犯法?”

林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没想到杨能会当众维护祁萱,更没想到这邪物竟与他有关,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还有,”杨能转向那两个煽风点火的内门弟子,“宗门规矩,内门弟子不得欺凌外门及杂役弟子,你们俩,去戒律堂领罚。”

两人不敢反驳,低着头应了声“是”。

林婉儿见状,也只能咬着唇,恨恨地瞪了祁萱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人群渐渐散去,药圃里只剩下祁萱和杨能。

晨风吹过,带着灵草的清香,却吹不散空气中的尴尬。

“谢谢你。”

祁萱轻声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不想总被杨能保护,更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与同门产生嫌隙。

“不用谢。”

杨能看着她微红的眼眶,语气软了下来,“林婉儿性子骄纵,你别往心里去。”

他顿了顿,从储物袋里取出个小玉瓶,“这是清灵丹,能安神定气,你刚才被邪气冲撞,服下吧。”

祁萱接过玉瓶,指尖触到他的掌心,突然想起昨夜他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

那时的他,剑光凛冽,眼神坚定,像座永远不会倒塌的山。

“杨师兄,”她鼓起勇气抬头,“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

杨能笑了,琥珀色的眸子里漾着暖意,“护着你,怎么会是麻烦?”

他抬手想揉她的头发,又想起她刚在地里干活,手还没洗,便顺势收回手,挠了挠自己的耳根,“对了,今日卯时的课还没上完,吃过早饭,来试剑台找我。”

祁萱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发现他道袍的后襟沾着片凝露草的叶子——想来是刚才急着赶来,从药圃边蹭到的。

她忍不住笑了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吃过早饭,祁萱如约来到试剑台。

杨能正在台上练剑,金红色的剑光在晨光中流转,时而如惊雷破空,时而如细雨无声,每一招都蕴含着精妙的灵力运转。

祁萱站在台下看着,不知不觉便入了迷,连他何时收剑都没察觉。

“看明白了吗?”

杨能走到她面前,额上带着薄汗,“刚才那套《青岚剑法》,是筑基期的基础剑招,你试着练练就知道,引气入体并不难。”

祁萱接过他递来的木剑,按照他刚才的招式比划起来。

可木剑在她手里像有千斤重,别说灵力运转了,连基本的招式都记不全,刚比划两下就差点绊倒自己。

“别急,慢慢来。”

杨能耐心地纠正她的姿势,“握剑要稳,手腕要活,想象灵力顺着手臂流到剑尖……对,就是这样。”

他站在她身后,双手覆在她的手上,引导着她挥舞木剑,“感受灵力的流动,就像你昨天在药圃引动玉佩那样。”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祁萱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闻到他身上的松木香气,连心跳都乱了节拍。

颈间的玉佩再次发烫,与他腰间的暖玉产生共鸣,一股微弱的灵力顺着手臂流到木剑上,剑身在阳光下泛起淡淡的绿光。

“成功了!”

祁萱惊喜地喊道。

杨能也松开手,眼中带着欣慰:“看来你的灵根确实与我相契,以后我们可以试着合力修炼,进步会更快。”

就在这时,试剑台的入口传来咳嗽声。

两人回头,看见位白发长老拄着拐杖站在那里,正是青岚宗的执法长老,也是杨能的师父,玄尘长老。

“师父。”

杨能躬身行礼。

祁萱也连忙跟着行礼,心里有些发慌——长老该不会是来问责的吧?

玄尘长老捋着胡须,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在祁萱颈间的玉佩上:“丫头,你这玉佩,从何而来?”

祁萱如实回答:“是弟子自幼佩戴的,只是弟子失忆了,不知其来历。”

玄尘长老点点头,又看向杨能:“能儿,你确定要教她修行?

你可知她的灵根……师父,弟子知道。”

杨能打断他,语气坚定,“无论祁萱是什么灵根,弟子都相信她绝非奸邪之辈。

而且她的灵根与弟子相契,或许……这就是天意。”

玄尘长老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从袖中取出本蓝色封皮的书递给祁萱:“这是《灵根辨异录》,你拿去看看,或许能想起些什么。”

他又看向杨能,“下午来我禅房一趟。”

说完便转身离去。

祁萱捧着那本《灵根辨异录》,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翻开书页,只见第一页便画着各种灵根的图谱,金、木、水、火、土五行灵根各占一页,后面还有变异灵根的记载,却唯独没有“忘忧草灵根”。

“别担心。”

杨能看出了她的不安,“师父只是性子严肃,没有恶意。

他让你看这本书,或许是想帮你查明灵根的来历。”

祁萱点点头,心里却隐隐觉得,玄尘长老的眼神里,除了严肃,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她低头看向书页,突然在五行灵根图谱的夹缝里发现一行小字:“万物有灵,根无定数,金萱同辉,乾坤倒转。”

这行字的笔迹与玄尘长老刚才递书时,手指在封面上留下的墨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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