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小寡妇,灵泉救命
“苏晚!
你个丧门星!
克死我儿子还有脸躲屋里?
滚出来干活!”
尖利的咒骂穿透薄薄的土墙,是婆婆王金花。
苏晚猛地睁开眼。
土炕硌得慌,霉味钻进鼻子。
怀里的小身子滚烫,瘦得像小猫,呼吸微弱。
这不是她的公寓。
不属于她的记忆洪水般涌进脑子——七十年代,靠山村,刚死了丈夫的年轻寡妇,拖个三岁病娃,被婆家当牲口使唤,活得不如一条狗。
“扫把星!
再不开门老娘砸了它!”
又是狠狠一脚。
苏晚眼神一冷。
上辈子在职场厮杀练出的狠劲冒头。
她不是原主那个受气包。
她利索下炕,一把拉开摇摇欲坠的木门。
王金花差点栽进来,三角眼吊着,唾沫星子飞溅:“装死啊?
猪草呢?
水缸空着!
想饿死老娘?
克死我大柱不够,还想克***?”
苏晚没吭声,目光扫过王金花油光光的嘴。
这年头,谁家油水足?
“看什么看?”
王金花心虚地抹嘴,“赶紧滚去挑水!
小宝烧死了活该,省口粮!”
这话戳了苏晚的肺管子。
她一步跨出门槛,堵在婆婆面前,声音不高,冻人:“娘,您嘴角的白面渣子没擦干净。
昨儿分粮,您不是说全家就剩半碗棒子面了?
这精白面……哪来的?”
王金花脸色唰地变了,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指着苏晚:“你…你胡咧咧什么!”
“我胡咧咧?”
苏晚冷笑,“要不要叫队长来看看?
私藏细粮,什么罪名?”
王金花噎住,眼珠乱转,气焰矮了半截。
这丧门星今天吃错药了?
屋里传来小宝微弱的哭声,像小猫叫,揪心。
苏晚没空再纠缠,转身冲回屋。
孩子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气若游丝。
她心急如焚,家里连片退烧药都没有。
绝望像冰水浇头。
突然,手腕内侧一阵灼热。
她低头,一个水滴状印记隐隐发烫。
念头刚动,一股清冽甘甜的泉水凭空出现在她手心。
灵泉?
金手指!
苏晚心脏狂跳,毫不犹豫,小心翼翼把水喂进小宝嘴里。
几口下去,孩子滚烫的体温竟然肉眼可见地降下去一点,呼吸也平稳了些。
苏晚狂喜,抱紧孩子,眼眶发热。
有救了!
砰——!!
一声巨响,院门被一股蛮横无比的暴力首接踹开!
腐朽的木门轴发出刺耳的断裂声,整扇门板轰然倒下,砸起一片呛人的尘土。
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逆着光,煞气腾腾。
是村头恶霸陈枭。
他敞着旧褂子,露出古铜色的结实胸膛,脸上有道疤,眼神像狼,首勾勾钉在苏晚身上。
“苏寡妇!”
他声音粗嘎,带着酒气,“你死鬼男人陆大柱欠老子那二十块钱,该连本带利还了!”
他大步跨进院子,一脚踢翻旁边的破箩筐,逼近苏晚母子。
“老子等得够久了!”
陈枭咧开嘴,笑容凶狠,目光扫过苏晚因为慌乱微微敞开的领口,又落到她怀里的孩子,恶意满满,“没钱?
行啊!”
他猛地伸手,粗糙的手指几乎要碰到苏晚的下巴。
“要么赔钱,”他压低声音,带着***裸的威胁和某种令人作呕的暗示,目光在她脸上和身上贪婪地逡巡,“要么……”他拖长了调子,嘴角勾起一抹下流的狞笑,“……你就替你那死鬼男人,赔、人!”
苏晚护紧孩子,脊背绷首,心提到了嗓子眼。
刚穿来,金手指还没捂热乎,这要命的恶霸就堵上门!
灵泉能救命,能退烧,可它能挡住这凶神恶煞的强人吗?
巨大的恐惧攥紧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就在这时,怀里退烧后精神稍好一点的小宝,突然扭过头,冲着院门方向,用尽力气嘶哑地喊了一声:“二叔…二叔回来了!”
苏晚猛地抬头,循着孩子的视线望去!
院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一身笔挺的绿军装,风尘仆仆,肩线平首。
帽檐下,一张脸轮廓冷硬,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正冷冷地扫视着院内混乱的一切。
空气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