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逃避家族联姻,我伪装成落魄设计师,却在最狼狈的雨夜,被商界活阎王傅晏辞捡回家。
他把我当成一只无害的宠物,纵容我,照顾我,却不知他悉心饲养的“小可怜”,
正是他商业帝国最强对手的唯一继承人。当我的马甲层层剥落,这场始于欺骗的“救赎”,
会引爆真心,还是万劫不复?1冰冷的雨点砸在脸上,混着额头滚烫的温度,
让我分不清到底是冷还是热。房东的咒骂声还在耳边,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没钱就滚!
装什么艺术家,呸!”我的行李,或者说我全部的家当,被他从三楼扔下来,散了一地。
一本被雨水浸透的《设计史》摊开,上面的大师手稿糊成了一团墨,像我此刻的人生。
我发着烧,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胃里空得发慌。完了。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盘旋。
逃亡了三个月,从北到南,我以为我已经逃出了那个金色的牢笼。现在看来,
我只是从一个牢笼,掉进了另一个更残忍的现实。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
几道刺眼的车灯光扫过来,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一排黑色的车队停在我面前,
像一群沉默的钢铁巨兽。中间那辆劳斯莱斯的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冷漠英俊的侧脸。
我听到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傅总,可能是碰瓷的,让保镖处理吧。
”车里的男人没有作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冰冷的质感。
我蜷缩在泥水里,像一条被人丢弃的狗。但我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挺直了我的背。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或许是刻在骨子里的、那点可笑的骄傲。车门开了。
一把黑色的伞遮在我头顶,隔绝了冰冷的雨水。一双擦得锃亮的定制皮鞋,停在我面前。
那个被称为“傅总”的男人,傅晏辞,申城的商界活阎王,就这么站在我面前。我仰起头,
隔着模糊的视线看他。他很高,气场迫人,仿佛连周围的雨水都绕着他走。
他脱下身上那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没有一丝犹豫地,披在了我满是泥水的身上。
一股干燥的木质香气瞬间包裹了我。那是我逃亡以来,感受到的第一丝属于人类的温暖。
鼻尖一酸,我差点哭出来。“还能站起来吗?”他的声音跟他的表情一样冷,没有半点温度。
我试着撑起身体,但高烧和饥饿让我的四肢完全不听使唤。他又皱了皱眉,似乎很不耐烦。
我以为他会像其他人一样,转身就走。但他却对我伸出了手,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跟我回家。”2我被傅晏辞带回了他的家。一个位于城市之巅的顶层复式公寓,
大到不像话。落地窗外是整个申城的夜景,璀璨得像打翻了的钻石。而我,
一个几分钟前还在街边等死的流浪汉,正坐在这片钻石之上。医生来给我看过了,
高烧加急性肠胃炎。挂上水后,我躺在柔软得能把人陷进去的客房大床上,感觉像做梦。
傅晏辞的管家,一个穿着三件套西装、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
“沈先生,傅先生让您好好休息。”他语气恭敬,但眼神里的审视和怀疑藏都藏不住。
我点点头,小声说了句“谢谢”。从那天起,我开始了我的豪门寄居蟹生活。
傅晏辞似乎很忙,早出晚归,我们很少碰面。但我能感觉到,他无处不在。
他给我买了新衣服,新手机,还办了一张卡给我。我不敢用。
我努力扮演一个合格的“小可怜”。
一个被生活压垮、一无是处、甚至有点笨拙的咸鱼设计师。
我想用他那台价值六位数的智能咖啡机煮速食小馄饨,被管家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管家扶着额头,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扭曲表情。“沈先生,这台机器的维修费,
可能够您吃一辈子小馄饨了。”我立刻道歉,表现得手足无措。管家叹了口气,
转身进了厨房。十分钟后,他端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我成功了。我用我的“无能”,
换取了他们的照顾和同情。傅晏辞偶尔回家早,会看见我窝在沙发上,
用他那套顶级的家庭影院看土味短视频,笑得前仰后合。他会皱着眉,骂一句“没品位”,
然后把从外面带回来的、***供应的甜品扔给我。我贪恋这种温暖。像一个溺水的人,
抓住了一块浮木。一天晚上,他在看财经新闻,
电视里的分析师正在唾沫横飞地分析一支股票。我窝在沙发角落,
假装专心致志地玩手机上的消消乐。屏幕上那支股票的logo从我眼前晃过。
“这个图标设计得毫无美感,肯定要跌。”我心不在焉地嘟囔了一句。声音很小,
但我知道傅晏辞听见了。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第二天,那支股票开盘即暴跌。晚上,
傅晏辞回家,把平板电脑扔到我面前,上面是那支股票的K线图。“解释一下。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指着手机里的消消乐界面,一脸无辜和懊恼。“啊?
我说的是这个关卡,太难了,肯定要输。你看,又卡住了!”傅晏辞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
我感觉那十秒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最后,他哼了一声,转身上了楼。我松了口气,
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太险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个男人太敏锐,
像一头时刻保持警惕的豹子。任何一点破绽,都可能让我万劫不复。
3寄居蟹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是一个月。我渐渐习惯了这里的气味,
习惯了管家无奈的叹息,也习惯了傅晏辞那张冰山脸下的……纵容。
他好像真的把我当成了一只捡回家的宠物。一只除了吃和睡,什么都不会,
还偶尔会搞点小破坏的宠物。他会给我买最新款的游戏机,然后在我打得昏天暗地时,
冷着脸拔掉电源,命令我去吃饭。他会嘲笑我看狗血偶像剧的品味,
却在我看到悲情部分掉眼泪时,笨拙地递过来一张纸巾。我的内心,一半是安逸,
一半是恐慌。我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是个废物”这个谎言之上的。
一旦谎言被戳破,这片刻的温暖就会像泡沫一样消失。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会拿出那件被我洗干净、小心叠好的羊绒大衣。那是我们相遇的唯一见证。
我把脸埋进柔软的面料里,鼻尖萦绕着那股熟悉的、干燥的木质香气。这香气像一种毒品,
让我上瘾,也让我清醒。提醒我,我只是个小偷,偷来了本不属于我的安宁。
内心的“精英人格”在尖叫,警告我不能沉沦。它会不受控制地分析傅晏辞公司最近的财报,
指出其中的风险和机遇。它会在看到一个糟糕的广告设计时,本能地在脑中进行优化。
而我的“咸鱼人格”则拼命把这些念头按下去。“别想了,”它说,“安安稳稳地待着,
不好吗?”这种内在的撕裂,让我备受煎熬。我发现傅晏辞有个习惯,他会在独处时,
无意识地用手指在桌面上敲击。节奏很快,很复杂。我认识那种节奏。是摩斯电码。
我花了一个星期,破解了他敲击的内容。不是什么商业机密,只是一些零碎的词。“雨。
”“猫。”“倔强。”“……干净。”我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原来那天晚上,
在他眼里,我不是流浪汉,不是碰瓷的,而是一只在雨里挣扎的、眼神干净又倔强的猫。
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他看到的,似乎不只是我的伪装。一天,
他的助理在电话里向他汇报工作。我假装在打游戏,耳朵却竖得老高。“傅总,
沈氏集团还在找他们那位失踪的继承人,悬赏金额又翻了一倍。
据说那位沈清许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商业奇才,可惜了。”傅晏辞冷笑一声,他的目光扫过我,
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轻蔑。“天才?我看未必。不过是另一个被家里惯坏的废物罢了。
”那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我心上。我握着游戏手柄的指节瞬间发白。是啊,在他眼里,
我和那个“沈清许”,都是废物。只不过一个是离家出走的废物,一个是被他捡回家的废物。
我垂下眼,掩去所有的情绪。这样也好。他越是看不起“沈清许”,我的伪装就越安全。
平静的日子,在一个普通的下午被打破了。傅晏辞那天回来得很早,脸色不太好。
他公司的核心项目,一个名为“涅槃”的全新科技品牌,遇到了***烦。
品牌的logo设计,毙掉了十几家顶级设计公司的方案,没有一个能让他满意。
我从管家那里听说了这件事。据说,傅晏辞在会议上发了很大的火,
他那个一向以创意闻名的设计总监,当着所有人的面立下了军令状。“傅总,再给我三天,
如果还拿不出让您满意的方案,我主动辞职。”整个傅氏集团,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下。
而我,对此无能为力。或者说,我必须表现得无能为力。我照旧窝在沙发上,
用平板电脑的绘图软件乱涂乱画。我画了一只猫,蜷缩在角落里,眼神警惕地看着四周。
傅晏辞从我身后走过,停下了脚步。我感到他身上的低气压,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把我的平板抽走,看了一眼屏幕上那只丑得要命的猫。然后,他把一份文件传了过来。
文件标题是“‘涅槃’品牌视觉识别系统需求文档”。“别画那些没用的了,
”他的声音又冷又硬,“画点有用的。”我愣住了。我抬头看他,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我……我不会。”我小声说,心跳得像打鼓。“试试。
”他只说了两个字,就转身进了书房。我看着平板上那份长达几十页的文档,感觉手脚冰凉。
这是陷阱。一个巨大的、无法回避的陷阱。我只花了三分钟,就看完了整个文档的核心需求。
“破立”、“新生”、“科技与人文的对立统一”。我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飞速运转,
无数的灵感碎片在碰撞、重组。一个完美的方案,几乎在瞬间就成型了。
内心的“精英人格”在兴奋地尖叫。“这是一个完美的命题!
一个可以载入设计史的经典案例!”而我的“咸鱼人格”则在绝望地哀嚎。“不!不能做!
一旦出手,一切都结束了!”我帮了他,就等于承认我一直在欺骗他。我不帮他,
眼睁睁看着他陷入困境,我又做不到。我在客厅枯坐了一整夜。窗外,
远处傅氏集团大楼的灯火彻夜未熄。我知道,他也一定在那里,为了这个项目而煎熬。
天亮的时候,我做出了决定。我在平板上画了三份草稿。一份,
是我脑海中那个完美的、惊才绝艳的方案。一份,
是完全符合我“咸鱼”人设的、平庸至极的涂鸦。还有一份,是介于两者之间,有点想法,
但技术粗糙,中规中矩的方案。我看着那份中规中矩的稿子,对自己说。“就这样吧。
帮你一把,也……保护我自己。”我把另外两份稿件,锁进了一个加密文件夹,
命名为“绝不能碰”。然后,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只此一次。”第二天早上,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的。傅晏辞已经穿戴整齐,
坐在餐桌旁看晨间新闻。他看见我,抬了抬下巴。“画好了?
”“嗯……”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把平板递过去。“发到我邮箱。”他头也不抬。
我的大脑因为熬夜而一片混沌。我找到那个文件夹,里面有三个文件。
案B_中等版.psd”“Final_Final_绝对最终版.psd”我犹豫了一下,
选中了“方案B”,准备发送。就在这时,傅晏辞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去接电话,
经过我身边时,似乎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别让我失望。”我的手一抖,
不小心点到了那个“绝对最终版”。在我反应过来之前,邮件已经发送成功了。完了。
我的血瞬间凉了半截。我想撤回,但已经来不及了。傅晏辞打完电话回来,看了我一眼。
“走了。”他拿起外套,离开了家。我瘫在沙发上,感觉天都塌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是前所未有的煎熬。我抱着手机,一遍遍刷新傅氏集团的股票,
想象着傅晏辞看到那份邮件时,会是怎样的表情。他会震惊吗?会愤怒吗?
还是会立刻派人来把我从这里赶出去?下午两点,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手抖着接通。
“沈先生吗?您好,我是傅总的助理。”对方的语气异常激动,
“您的方案……傅总和整个设计部都看过了,简直是……是神来之笔!傅总让我通知您,
下周一上午十点,请您务必来公司一趟,为全体设计师阐述一下您的设计理念!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神来之笔?阐述理念?这比直接把我赶出去还要可怕。我挂了电话,
看到傅晏辞发来的一条信息,只有三个字。“做得好。”这三个字,像三座大山,
压得我喘不过气。晚上,傅晏辞回来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上楼,而是坐在我对面,
沉默地看着我。他的目光不再是看一只宠物,而是一种全新的、带着审视和探究的复杂眼神。
我被他看得坐立难安。“你……”他终于开口,“到底是谁?”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用尽全身的演技,挤出一个怯生生的笑。“我……我就是我啊。
那个方案……是我运气好,瞎画的。”“运气?”他挑了挑眉,
“能把‘黄金分割’、‘斐波那契数列’和东方禅宗的‘留白’思想,
完美融合在一个logo里,你管这叫运气?”他竟然连这些都看出来了。
我彻底说不出话了。我看到他眼中的怀疑越来越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要把我整个人都吸进去。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完蛋的时候,他却突然笑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笑。虽然很淡,但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算了。”他说,
“不管你是谁。下周一,来公司开会,别迟到。”他站起身,上楼了。留下我一个人,
在巨大的困惑和不安里,久久无法回神。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相信了我的话,
还是……他决定陪我一起演下去?那一周,我过得心惊胆战。周一的会议,我硬着头皮去了。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背了一整天的话术。如何用最业余、最不经意的语言,
去解释一个天才级别的设计。“这个圈……我觉得圆圆的挺好看。”“这个颜色?哦,
是我最喜欢的颜色。”“这个缺口嘛……就是手滑,不小心画错了,后来发现……诶?
还挺有设计感的。”会议室里,傅氏集团最顶尖的一群设计师,用一种看神棍的表情看着我。
而傅晏辞,就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我讲完后,全场一片死寂。
我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座魔仙堡。就在这时,傅晏辞带头鼓起了掌。“很有想法。”他说,
“就按沈先生的思路,去深化执行。”众人虽然不解,但也只能服从。会议结束后,
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逃也似的离开了傅氏集团。那个logo最终大获成功。
“涅槃”品牌一炮而红,傅晏辞的公司股价大涨。而我,
那个神秘的、不愿露面的“天才设计师沈先生”,成了圈子里的一个传说。
傅晏辞似乎也忘了那天晚上的质问,我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样。只是,他看我的眼神,
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危机,是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场合降临的。为了庆祝项目成功,
傅晏辞举办了一场盛大的酒会。他半强迫地,把我作为“家属”也带去了。
我穿着他为我准备的西装,浑身不自在地跟在他身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麻烦还是找上了门。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朝我们走来。“傅总,久仰。
”傅晏辞礼貌性地与他碰杯。那人叫王总,是傅晏辞的商业死对头之一。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然后,他愣住了。他眯起眼睛,仔細地打量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玩味。“这位是……?”“我的朋友。”傅晏辞淡淡地说。王总笑了,
笑得意味深长。“傅总的朋友……真是让人意外啊。这位小兄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比如说……三年前的达沃斯?”我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三年前,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
我确实代表沈氏集团,做过一场闭门演讲。他认出我了。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
我强装镇定,摇了摇头:“您认错人了。”“是吗?”王总笑得更开心了,“可能吧,
毕竟那位沈家的小天才,可不会跟在傅总身边,像个……金丝雀。”他的话充满了侮辱性。
傅晏辞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王总,慎言。”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加密信息,来自我安插在沈家的唯一眼线,我的前助理。信息很短,
却像一道晴天霹雳。“少爷,快走!老爷子动用了‘天眼’系统,已经锁定你的活动城市了!
”我抬头,看到王总正悄悄拿出手机,似乎在***我。我明白了。
我不再是只需要躲藏的个体。我的存在本身,已经变成了傅晏辞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